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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歌:“如今皇上服用的丹药,能否给一枚本宫看看?”
“当然。”
太医取来了黑乎乎的药丸,柳凝歌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就辨别出了里面有哪几味药。
效果的确不错,都是补气血增强体魄的,只可惜皇帝都病成了这样要日日宠幸妃嫔,行云雨之欢,这会儿就算从太上老君的丹炉里偷几颗出来给他服下也救不回来了。
“这枚丹药中还得再添一些药材,左右本宫今日无事,先去炼丹房炼制一些出来。”
“那再好不过了!”太医一拍手,客客气气将她带去了炼丹房。
这个地方柳凝歌很熟悉,丹炉,桌椅板凳,还有角落里摆放的蒲团。
那蒲团从前是温太医经常坐的,每次用完午膳,他就会来炼丹房里休息一会儿,聊一聊后宫琐事,再念叨几句在宫里当差的不易。
明明那时还是深受百姓敬重的太医院院首,眨眼间却已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北邙奸细,着实荒唐可笑。
柳凝歌摇了摇头,摒除杂念不再多想。
前尘往事想太多没有任何意义,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早日放下才能得到解脱。
她抓起药草挑拣,认真炼制着。
炼丹房里安静无比,养心殿内却琴声绵绵,入耳皆是靡靡之音。
皇帝靠坐在软榻上,腿上盖着一条薄毯,傅洛坐在不远处抚琴,她的琴艺算不上多高超,至少在秦禹寒听来不怎么样。
“寒儿,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将朝中大小事务置之不顾,这就是身为储君应有的做派么?”帝王一边听着琴音,一边训诫着太子。
“儿臣前去北邙并未耽误朝中政事,况且凝歌生死不明,儿臣身为夫君,理应将她接回家。”
“荒谬,难不成在你眼中,一个女人比江山社稷还要重要?!”
秦禹寒平静的看着他,那眼神摆明了在说:这问题真够蠢的。
皇帝感觉受到了嘲讽,脸色格外不悦,“如今大梁各处战事不断,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儿臣已将朝中武将调派去各地,这些将士虽然年轻,但都有勇有谋,定能护佑大梁江山稳固。”
“他们都是初出茅庐,从未和蛮人正面交锋过,突然让他们上战场,怕是连怎么排兵布阵都忘了。”
“凡事都需历练,正如儿臣也在学着如何做一个不负众望的太子。”
“哼,相当好太子并不难,只要你耳根子别太软,少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就行。”这话无疑是在骂他太惧内,将柳凝歌的话奉为圣旨,指东绝不会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