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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按照方子，重新抓一剂药，在院子里寻个隐蔽的地方熬煮，莫要让旁人知晓。”

“老奴记住了。”

柳凝歌站起身：“你在这好好照顾祖母，我去一趟书房。”

“是。”

如今太子失宠，柳建南跟着也受了冷落，许多朝中之事都插不上手，只能整日将自己闷在书房里。

父女两人已有许久未曾相相见，此刻对面而坐，气氛难免有些压抑。

“你又来相府做什么！”

“父亲何必对我这么冷淡，咱们俩可是亲父女，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柳建南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话，“你何曾把我当过父亲看待。”

“我倒是想，可父亲不肯给这个机会。”柳凝歌悠闲的靠坐在凳子上，“只要你不再做太子走狗，我们或许能够和睦相处。”

“呵，原来你这趟过来是为了帮秦王拉拢我？”柳建南后背挺直了几分，“柳凝歌，如今皇上确实重用秦王，可那又有什么用，太子永远是太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太子已见颓败之势，父亲跟着他整日担惊受怕，现在还被皇上冷落，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第256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当然不是柳建南想要的。

可既然选择了追随太子，哪里能轻易另择新主。

这些年来，他没少在暗中帮着太子作恶，倘若撕破了脸，那些罪证被送到皇上跟前，他这辈子所有的努力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柳凝歌，我是不可能倒戈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也罢，既然父亲这么坚持，我也不多劝。”柳凝歌神色并没有半点失望，将话题引到了老夫人身上，“父亲，祖母年迈，该好好安享晚年了，如今病的那样严重，你身为儿子，理应多尽一尽孝心。”

“我每日都会去探望母亲，这个用不着你来提点。”

柳凝歌讥讽道：“父亲若真对祖母这么上心，早就该发现药汤有问题，哪能由着病症拖延这么久。”

柳建南一愣：“你这话是何意？”

“父亲是聪明人，用不着我多提点，如若祖母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府邸，可就没人能帮你打点了。”

在前朝为官纵然辛苦，但打理好后院也不是件容易事。姜氏无能，管家之权若交到她手里，府里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柳建南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柳凝歌的意思：“这件事我会解决。”

“好，那女儿先告辞了。”

身为嫁出去的女儿，不宜过多插手娘家的事，更何况，相府里住着一堆豺狼虎豹，她才懒得搅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