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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没了兵符，秦禹寒就会成为一只失去爪牙的野兽，纵使再凶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都说当今天子对柔妃娘娘用情至深，念念不忘，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真的顾念当初的情义，又怎么可能对柔妃唯一的儿子这么凉薄？

秦禹寒嘴角扯开了一抹嘲弄的弧度，“人死如灯灭，深情都是装给活人看的。”

柳凝歌忍不住叹息。其实，皇帝对柔妃未必一点真心都没有，只不过那点可怜的真心，早就在权利和欲望的熏陶下变了质。

秦禹寒想要争夺到太子之位，首先要做的是狠下心，从此以后没有父子，只有君臣。

马车摇晃许久，抵达了王府正门前。

“凝歌，我去书房处理政务，你先回房中歇息。”

“好。”

目送柳凝歌走远，秦禹寒走至书房，“折影。”

藏匿在暗中的折影立刻现了身，“王爷。”

“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

“没有，被困的将士与我们彻底断了联系，恐怕凶多吉少。”

秦禹寒面容冷漠的如万年寒冰，隐忍许久的情绪化作怒意，袖袍一拂，门外一棵百年老树轰然倒塌，带起了无数尘土。

折影悲愤道：“王爷，事已至此，您还是不愿意怀疑王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