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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取名大事,郁棠又说要沐浴,季路元摇铃唤了人送水,不多时,栗桃栗果与季十一便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公主。”栗桃将热水送进净室,随后又从门外抱进来了一个小巧的妆箧,“这是韶合公主命令奴婢特别放进公主的嫁妆里的,韶合公主还说了,您若是忘记了这事,便让奴婢亲手将妆箧交给您。”
郁棠还当真是忘记了,她接过妆箧,捧在手里颠了颠,只觉其中玉石叮咚,似是钗环作响,便只当做了寻常的珠宝首饰,顺手放在贵妃榻边的小几上。
“等空了再看吧,今日要累死了。”
说罢卸了头上钗环,提步去了净室。
他二人的屋子较之新宅的布局大得突兀且离谱,净室也是一人一间,分别连着左右的耳房。此等设计虽说收整起来稍显不便,却是恰好免了郁棠的紧张与尴尬。
郁棠浸在热水里,半阖着眼靠在浴桶边缘,周身都被那暖融融的水汽柔柔地酝着。她尤自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待到神思松弛,脑中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适才被小花打断的那个亲吻。
那时的季路元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压进了软榻里,凶猛强悍又势不可当,热烫的臂膀连着背脊紧绷成一条流畅的线,双肩也随之耸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弧度,如同林间捕食的威赫的兽,即使她明白这猛兽不会伤害自己,却也免不了被他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压迫感逼得呼吸困难。
之前没能体会到的‘至死欢愉’,今日借由一个亲吻倒是切身体会了个透彻。
郁棠红着脸掬起一捧热水,两片花瓣顺势夹在了她的指缝间,看上去又香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