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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没吃过糖，也没见过拿糖纸包的这么精致的糖块，他只见过李洲白拔剑一剑打晕七八个人的凶狠模样。

他瞪着李洲白：“不要。”

李洲白被凶了，悻悻地收了手，又不好发作，只能干巴巴一笑：“这孩子跟戚池还挺像，一样的臭脾气。”

戚池垂下脑袋，忍住把李洲白锤一顿的冲动，拉着小石头就走。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主角打不过了，还是赶紧溜吧。

小石头心惊肉跳地跟着她往前走，刚才一番大起大落，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只能紧紧抓着戚池的手，试图找一点安慰。

他道：“小草，你不要shā • rén，不要杀凡人。”

戚池尾音上扬，“嗯”了一声：“怎么突然说这个？”

小石头嗫嚅着道：“我们活下去已经很难了，你不要跟秦家的人一样，不拿人命当命。”

戚池笑：“可人生在世，谁不是艰难求活呢。”

她蹲下来，将他额上的碎发拢到耳后，难得认真看清他的模样。

小花是个很清秀的姑娘，小石头是她的哥哥，长得自然也不差，年岁尚小，也依稀能看出日后的俊俏。

可惜没遇上个好人家，养得人好不好坏不坏的，心肠也只硬了一半，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惦记着别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