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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平日里不参与授课,也不参与族事,虽然挂着楼主的名头,却是白玉京内排的上名号的闲人。衍君声名在外却深居简出,如今难得出来授课,三与楼的课堂内便挤满了弟子。
离未初尚有一段时间,季清还没有到,戚池本打算直接过去找季清,陆行持却拉了她一把,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有人替你出头呢。”
戚池茫然且震惊:“我需要别人出头?”
她朝陆行持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几个外楼的弟子围着李洲白的课桌,不怀好意地按着李洲白的书,哂笑道:“这就是我们新入门的魁首,可惜只是个内门弟子呢。”
另一人跟着附和:“没办法,毕竟比不过戚池师姐,以后也要矮人家一头。”
戚池看向陆行持,总觉得说的都是一样的话,但他对某些词语的理解和自己却不太一样,比如这个所谓的“出头”。
踩一捧一叫拉仇恨,怎么到了陆行持嘴里就成了出头,这人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那边还在吵吵嚷嚷,嘲讽声一重接一重,这人说“所谓魁首也不过如此”,那人说“毕竟是几万年来第一个平魁”,一个个阴阳怪气,气得何析想要拔剑。
李洲白却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把书从那人手下抽了出来,继续安安静静看自己的课本,仿佛那些人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