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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总得做些什么吧?可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这让她很不甘心。
阿霁的态度让崔迟颇觉迷茫,尚未开始之前,她比他还热切,他以为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等到两身契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她却突然反悔,气势汹汹地要赶他出去。
他在心理上还算个雏儿,第一次直面如此强烈的刺激,哪里做得到收放自如?
除非血海深仇,否则他想不出谁会这样不近人情。
这种时候理智得靠边,他只能由着性子来,任由她做无畏的反抗。
可她实在哭得太惨,鼻涕泡都吹出来了,他无奈停下,打算悻悻收场。但她却又不答应了,哭哭啼啼地说要善始善终,不可半途而废。
如此再三,他觉得她是在恶作剧,再也不肯理会了,只卯足了劲想让她快活。
她倒是不哭了,只蹙着眉奋力咬手背,看不出来是愉悦还是煎熬,反正应该不是痛苦。
等到云收雨霁,崔迟缓过神才发现她竟疲倦地昏睡了过去。
崔迟爱怜地摩挲她濡湿的酡红面颊,暗笑道:“真没用,是谁说要彻夜不休?”
阿霁鼻子齉着,气息不畅,只能微张着嘴呼吸,恍惚中似乎听见他的嘲笑,不悦地嗤了一声,打了个呵欠继续睡。
崔迟想将她抱回去,正欲抽身时忽然想到新婚次日她说的拔萝卜,一时没忍住笑得伏倒在她肩上。
阿霁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寝阁,她依旧寸缕不着,却丝毫也不觉得冷,因为身边偎着一只大火炉。
她腰酸腿疼,只能用手肘撞他,“明天我就……”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成了破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