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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嘴脸真是可恶至极,哪怕身为曾经的男人,崔迟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男人无耻起来真不是人。
他被孕期反应折磨得死去活来,整日嗜睡乏力,食欲不振,出行都得抱着痰盂,连自己都觉得恶心,她除了会说几句安抚的废话,半点儿作用都没有,竟然还有脸算计他。
“为表公允,明儿我就让人把岁丰楼的厨子请来给你置办筵席,再把唱曲的跳舞的都叫来让你……”阿霁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用枕头堵住了嘴。
她狼狈地爬起来时,崔迟已经裹着寝袍出去了,“我去外面睡,你别跟着。”
太保卢义临年事渐高,近日因中暑而昏厥,洛阳亲眷纷纷前往探看。
他是阿霁的叔外祖父,她和崔迟理应同去探病。
可向来不喜应酬的崔迟,这次却分外坚决,执意要一个人去。
阿霁以为他担心她又自作主张,遂再三保证道:“我只跟着你,绝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见一个人。再说了,崔家与卢家交情不深,没几个人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