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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茹闻言，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像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似的说道：“听你爸的，你离开这儿，妈就不跟着你了。”

汤鹤言想劝，张晓茹又说：“我跟你爸分居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我们电话都很少打，更是都不见面。他做的事儿我不知情，那些背后的人再蠢，也不会用我去威胁你爸的。”

张晓茹是一个非常固执，拿定主意就不会回头的人。

汤鹤言深知这一点，也没再劝，便道：“那好，那妈，我这就走了，电话联系。”

张晓茹点点头，等汤鹤言走了，她才放下筷子，对着一桌子食物发呆。

江湛联系了楼近后，楼近就赶来与他碰面。

两人开车去汤家，车上，楼近就说：“你一直在海城，加上鹤言没多说什么，他家的事儿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亦文叔今天这个事儿，早就有预兆了。”

能没有吗？他那几份检举材料全都是事实，国安局只要调查，就不会不重视。

江湛看向窗外有些阴沉的天色，问说：“什么预兆？”

“先后有税务，审计，安全，环保部门对盛思各行各业的业务进行了大规模的检查，盛思旗下各公司高层也都被各部门约谈过。”

“就下半年这几个月吧，风声鹤唳的，谁都能瞧出不对劲儿来。”

“亦文叔也到处找人帮忙，我们家，你家，明家，他都去过，都插手了，但是上头的调查也没有停止，然后我们三家可能都察觉出这里面有大事，就都不敢随便插手了。”

楼近说着，又皱眉道：“谁也不知道亦文叔到底做了什么，但今天国安局一出手，事儿就明朗了。”

“你说咱们几家，根正苗红的护国二代三代，我爷爷，汤爷爷和江爷爷还是老同事，亦文叔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楼近越说越气，伸手重重拍了下喇叭。

江湛就皱眉说：“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人心这种东西，会被时间改变。对亦文叔而言，护国爱国，可能比不上盛思能够获取到的利益重要吧。”

“玛德！”楼近爆了句粗，又问说：“阿湛，亦文叔都要去忌惮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看国安接下来的行动吧。”江湛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楼近的方向，又很快移开。

俩到了汤家，汤鹤言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汤鹤言就拎着个小小的行李箱，屋子内有很多黑色西装的人来来回回，每个房间检查着。

楼近抬脚就要上前跟人说道，被江湛拦下：“别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