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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愕然：“什么？”

许有色坦诚道：“我外婆的葬礼上，我见到过你，当时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啊。或许你会觉得荒唐可笑，不过我会答应这个婚约真的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反正以后不会有过多的接触，坦诚一点，让彼此间也能真诚一些。

江湛怎么都想不到是这个答案，跟着就笑了。他不常笑，笑起来就更耀眼了，许有色见状无奈道：“你能不当面嘲笑我吗？”

“不是嘲笑你，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江湛敛了笑意：“后来遇到了，为什么没有坦白自己的身份呢？”

“因为觉得丢人。”许有色说：“有三年婚约的对象完全没有认出我来，太丢人了。不想坦白身份是想延长自己丢人的时间。”

江湛又笑：“又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许有色不说话，江湛又道：“三年前我去你家道歉的时候你没在家，在此我郑重向你说一声，很抱歉，让你在订婚礼上出丑了。”

没必要道歉啊，前世她死皮赖脸犯的错，这一世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

“互相有错，我不该看脸答应婚约。你也不应该在订婚礼不出现。”许有色朝江湛鞠了一躬道：“我也很抱歉，让你为难了。”

江湛愣了，他活得恣意，人生里很少有低头认错的时候，但是在跟许有色的订婚这件事上，他从不否认自己的过错。

会跟许有色道歉，不是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大，更多是好奇几次碰面，她对他的抵触是否是基于这个失败的婚约。

其实订婚三年，他有无数机会可以让两家体面的解除婚约。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婚约，也不在乎答应这个荒唐婚约的小姑娘会不会受到伤害。

但是许有色坦诚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羞愧了，“这件事主要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