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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听到外头很吵，被吵醒了。

也就是说，是自己敲锣的巨大声响把她吵醒了。

确实，刚才要不是宋佳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凶手也不会惊慌之下，逃离现场。

而芍药如果没有清醒过来，只怕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宋佳人暗暗在心里计较着，沉默了好片刻，才扭头看向芍药，一脸严肃地问她，“芍药，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平白无故应该不会有人选择在大白天shā • rén，从这个人恨不得你立刻死的行为来看，应该跟你有很大的仇怨。”

芍药对上她的视线，努力想了好久，茫然地摇摇头，“我只是万花楼里出卖色相的女子，平常迎来送往对谁都客客气气，从来没有跟人结过仇。”

“如果不是客人，那会不会是万花楼里的人？”宋佳人眉心紧蹙，抬手摸了摸下巴，又换了个思路，“比如你以前有没有抢过谁的客人？有没有说过谁的坏话？又或者有没有侵犯过谁的利益？”

芍药继续摇头，“没有，我们万花楼的姑娘没有自主挑选客人的权利，都是客人点到谁，谁就过去伺候。没有点到的人，服从安排就行。至于利益，更是没有冲突，毕竟我们除了偶尔会得到客人的打赏，平常都是按月领钱。”

宋佳人听完她的话，百思不得其解，“那就奇怪了，按照你说的，你应该没有跟人结过深仇大恨，那么到底是谁想要你的命呢？”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真的是吓傻了，一醒来发现自己的脑袋被套在白绫里，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芍药说话的时候，抬起衣袖擦了擦脸，手还未放下，就被宋佳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你受伤了？”

芍药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往自己手臂看过去，发现自己的裙子上沾了几点血迹。

“奇怪，我手臂明明没有流血，怎么会有血迹？”

宋佳人眉心微动，对她道，“你再仔细检查一下，是不是身上其他地方受伤了？”

芍药仔细把自己身体都检查了一遍，很肯定地回道，“我没有受伤。”

宋佳人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次，“你真的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