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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教室的方向,发出心灵深处的疑问:“爱情的力量,有那么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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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孙一诚问肖曼:“肖老师,开始吧。我们今天学什么?”
肖曼回答:“开始什么?”
“哎,之前不都是你安排我做什么题吗?背什么书的吗?”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补习老师了,我有我自己的目标要完成,我们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务。所以你需要dú • lì制定一个复习计划,具体怎么复习,每天都复习些什么,都由你自己安排。有问题可以问我,但必须整理好,每天只有一次集中问问题的机会,另外问过的问题我不再重复回答。“肖曼说得非常冷酷无情,之前她觉得孙一诚说好好学习不过是喊喊口号,也没有强迫他要学得多好,毕竟以他的资源,多的是其他的出路。但现在,他们既然在老师家长面前做了承诺,就要当作严肃的事情来对待,不能打一枪换一炮,必须要系统性地复习,到底哪里掌握了哪里没掌握,步子该怎么走,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孙一诚这才意识到在学习上对肖曼的依赖心理,他总觉得,只要肖曼带着他,不会的地方问问她,让她讲会了,那么成绩自然就会提高了。但这样就要花费她大量的精力,还不一定能发现他真实的问题所在。确实,课业是他自己的,他必须学会dú • lì行走。
顺毛大狗狗乖乖点头:“知道了。”
定下了严肃的复习基调后,她的作用也还是要发挥的。比如说当孙一诚开始做试卷,肖曼会严格规定他的答题时间,标准按照正式高考来。时间一到,不管孙一诚怎么鬼哭狼嚎立即收走,再让他自己对答案算出分数。一开始他的分数都是相当惨不忍睹,但习惯了这个模式之后渐渐摸索出如何合理分配答题时间。
还有肖曼会时不时抛出语文诗句或者英文单词来让孙一诚接,考察他的背诵情况如何。如果他接不上的话,那就。。。。薅他一根头发!
为啥是薅头发呢?说起来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30岁的自己压力大的时候拼命掉头发也就罢了,现在正值青春年少时呢,怎么面对学习压力也掉得这么厉害呢?每当有题目做不出来的时候,她抓头思考,都能抓下一把头发来,这样下去,到了30岁不得头秃了?
反观孙一诚,那满头茂密的秀发就跟要炸开似的,肖曼问他掉头发不,他摇摇头。哼!那肯定就是他还学得不够用功,要秃也要一起秃!
还有一个比较难搞的问题。经过半年的复习,肖曼的水平已经恢复了大半,基础知识基本掌握了,考个班级前10没啥大问题,但是要再往上提高,就必须死磕难题了。文科还好,理科一直都是她的弱项,特别是数学,有些大难题太可怕了,哪怕对着标准答案她都未必能想明白,问了老师后下次还是不会,真让人头疼!
所以,当看到方栩出现在图书馆的时候,肖曼两眼放光,仿佛看到救星来了!同时,孙一诚却像如临大敌,眼睛里都是警惕,他看着方栩往肖曼这边走来,身体也更加靠近肖曼,以此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你不是去参加数学竞赛了吗?来这干什么?”孙一诚凶巴巴地问。
“比赛结束了,我有话要跟肖曼说。”她眼神示意肖曼出来单独跟他聊一下。
孙一诚相当不爽:“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吗?我不能听吗?”
一向温和的方栩此时语气里却带上了几分挑衅:“不是你不能听,是不想让你听!”
孙一诚更加抓狂,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方栩。肖曼赶紧出来打圆场,推着方栩就往外走,不忘回头跟孙一诚眨巴眨巴眼,申请获得他的同意。
孙一诚脸色稍有缓和,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眼神还是死死盯着往外走的两人。
肖曼一如既往地客客气气:“班长最近好吗?好多天没见了,数学竞赛比得怎么样呢?“
“预赛已经出现了,过几天还要去参加决赛。”
“哇!”肖曼崇拜了地看了看他“夸你的话就不说了,你肯定都听腻了。你一直都是这么优秀。”
方栩道:“我听说了,你们答应老余头下次模拟考试要考到年级前十和前一百的事。”说着他从书包拿出一本笔记本,正是之前借给肖曼的那一本,看着好像更厚了些。
“这本笔记我又补充了不少内容,主要是整理了各种高难度题型,还有一些比较详细的解题思路。如果要提升名次的话,攻克难题是非常重要的。”
太巧了,这不正是肖曼非常需要的东西吗?只是。。。就像之前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孙一诚的帮助一样,现在她已经说明了要和孙一诚在一起的决心,又怎么能再拿方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