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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决定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二狗哥哥,”阮青梅挽住令荀的胳膊,表现得善良无害,“听说这位冉小姐从生下来就病着,从来没离开过禳星台,那不是很可怜吗?她既然想见我们,我们就给她见嘛,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好。”令荀在阮青梅头上揉了揉,“但是要多小心。”
“……小心什么?”阮青梅不解地抬头。
樊节也道:“阮师妹,冉小姐从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这里,她的行为和想法都和正常人有一点差别,令荀兄弟的提醒是对的。她突然要见你,就够奇怪了。”
居然是这样?阮青梅倒是没想过。
令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道:“婴儿从模仿开始,从疼痛知道对错,然后去学习,辨认,最后长成dú • lì的人格。可是这位阮小姐,从出生就没接触过外界,又身体虚弱……”
人生缺失这么多,这怎么会是一个健全的人格?更不要说还是常年卧病不起之人。久病之人,鲜有特别积极的。
“不会吧?”阮青梅咋舌,可又一想。禳星台上常来的只有老宗师和祈云琉,老宗师一心向道,祈云琉则只管冉雪萤的死活,至于教人……祈云琉教人的水平,也就是丁元沈湘之流。
到了门外,樊节停住脚步:“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们。”
冉雪萤的住所十分雅致,是这座山上灵气最充沛的地方,四季如春,尽管法阵外面就是飞雪漫天,但这里却一丝冬日的寒意都感受不到,确实是个将养身体的好地方。
方才的侍女从暖阁中迎了出来:“阮姑娘,这边请。”
小媛又见到令荀,脸上浮现出一眸淡粉,低头细声道:“令公子也请。”
二人进入暖阁,就见小榻上坐着一个纤瘦的、肌肤胜雪,白的几乎透明的女子,她看起来根本没有十九岁,双目没有焦距地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