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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十年来的伪装被一语道破，林楠语塞不能答复，倒是一旁的叶青恍然大悟，兴奋大叫：“我就说嘛，小楠楠天资这么高，怎么可能毕不了业！”

赤松子没理这一茬，沉声发问：“叶青，欲解他的心结，需借你身上一物，你可愿意？”

叶青还没来得及回话，林楠先紧张起来，双膝跪地苦苦哀求：“求道长手下留情！”

赤松子抬手虚虚一扶，命这多情的弟子起身，“你莫担心，为师绝不会伤他性命！”

话音刚落，他伸出二指往叶青胸口一点，“化形！”叶青立时化出本相。

“张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道长念了一句听不清的符咒，接着手指翻飞，“起！”

一条体型庞大、滑不溜丢的青蛇似乎失去爬行的力量，蜷缩着贴在林楠的脚下。

“你受苦了。”林道士蹲下身去，爱怜地抚摸着青蛇的脑袋，为它拭去嘴角残留的红色液体。

赤松子手掌一摊，掌心中多了两枚尚且滴血的尖利长牙，再反手一扬，尖牙被抛入泉水中。

——那是一对毒牙。

小岳岳一脸错愕，孟章依旧维持一贯的波澜不惊。

林楠则温柔地抱起竹叶青蛇，一边细细摩挲它冰凉的皮肤，一边微笑着对两人解释：“让你们见笑了。我不怕毒，却怕痒……”

叶青有个毛病或者说是癖好——亲热到动情处喜欢动嘴“啃咬”；林楠体质特殊，天生不畏蛇毒然而叶青“啃”过之后却令他遍身长出奇痒难忍的红疹，所以他一气之下出逃至山海学院。

林楠原想等爱侣找上门来好跟着回家，未料叶青在上山途中因与孟章争吵出手而受罚，十年之内不得踏入招摇山一步，他不见有人来寻这一赌气便在山上呆了足足十年。

偏偏他俩没谁捅破这层窗户纸，是以叶青仅知起因是“那事儿”不谐却一直不明就里。

赤松子往弟子手中塞过去一只白瓷瓶，“这些是特制药粉，早晚各一次敷上，七日之内必当痊愈。”

“谢道长！”

这对欢喜冤家诸事已谐，剩下的嘛……

赤松子略一颔首，转头喊道：“那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