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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相濡就起了疑心。
在小桃将酒泼到他身上,他娘让他去马车换衣裳时。
他便猜到马车里,定然有陷阱在等着他。
是亦一出大殿,他便让人将小桃给带走了。
可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件事里面,会有他娘的手笔。
董祁见儿子闭着眼装死,只好拍拍媳妇的手解释道:“蔡家被卷入了储位之争的系派里。
我们董家位列三公,父亲是文渊阁的阁老,我是御史大夫,子淮不止是大理寺少卿,更和相濡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而施家世代教书育人,国子监的大儒,十之bā • jiǔ,皆出自施家。
只要我们两家被拖下水,就已经站在了太子和相濡的对立面。
不过董家和施家帮不帮二皇子,在外人看来,我们都是二皇子一派的人了。”
“好歹毒的计划。”
听完自己夫君的分析,董夫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怪不得妹妹一听说此事,就抱着洛华直哭。
……
以此同时。
蔡家的马车出了燕京西城门,便被几匹快马给截住了。
蔡文姬撩开车帘,没等拦在马前的张策几人开口,便抢先冷声道:“你们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二皇子的。”
张策勒着马缰,同样声音冰冷地开口:“侄女的名声已毁,你不让她嫁给二皇子,难道还真要送她去青灯古佛,了此余生吗?”
“是啊老蔡!侄女正值花样年华,一辈子还长着呢!你这样不是害了她吗?”
“对!二皇子如今只有十三四岁,等他成年,还要等上好几年,咱们先把婚事应承下来,也好有缓转的余地啊!”
几人苦口婆心的劝说,惹得马车里压抑的细碎哭声,突然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蔡夫人抱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少女,满眼祈求地开口:“老爷……不如就让女儿……”
“闭嘴。”
蔡文姬立时回头低声打断道:“当姑子还有命在,真和二皇子有了婚约,我们一家都得跟着陪葬。”
蔡文姬跳下马车,板着脸对车夫挥了挥手:“去前面路口等着。”
“喏!”
车夫恭敬地弯腰后,马鞭一扬,便驾驶着马车嘚嘚嘚的跑了起来。
见马车直直的朝他们冲了过来,拦在前面的张策几人,忙轻夹马腹让开了道路。
“蔡文姬,你如此做,让二皇子日后如何自处?”
张策都快要气死了。
二皇子是他们磨破嘴皮子,才让摄政王和太子松口,让他恢复皇子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