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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被传唤到局子前,不知哪里来的人闯进门把他那处剪了,痛得他哇哇乱叫,以头抢地。
据说剪他的人剪得恰到好处,最终只被罚款两百拘留十天。
如此种种,祁蒲之一概不知。
她一步步走得皆正当合法,然而无法取证报复的那些遗憾,似乎冥冥中恶有恶报的魔咒帮她处理到位。
后来张奕身心俱残,郁郁寡欢而亡。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祁蒲之正在办公室里工作。
隐忍筹划多年,终于到了不忍之时,一步一步都幸好走得顺利。
等最后一件事做完,她又该赶这些天落下的工作。
压在心里多年的沉重担子一点一点卸下,终于开始有了一些喘息的余地。
落地窗外阳光正好,祁蒲之签完手头的文件,偏头看向沙发上的年轻女人。
江恬本来就在看她,见她望过来,当即轻眨了下眼,明眸一弯,笑得极为好看。
这人这些日子天天缠着她,有事没事都往她办公室跑。
身为顶流,她最近不该这么闲才对。
心里明白她应是为了陪自己而做了一些牺牲,祁蒲之非常认真地和她说过不需要如此。
“没有牺牲。”江恬信誓旦旦地说,“别想太多,我是自己想见你。”
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累么?”见祁蒲之似是签完了文件,江恬起身过来,给她揉了揉肩颈。
祁蒲之还没开口,就接到电话。
江恬和她一起听到了张奕的死讯。
祁蒲之并没有流露出多么高兴的神情,只是淡淡地应了。
眉目间有些厌倦。
这些天,那些人陆续有了自己应有的结局,但对于任何一个受害者来说,这只是一小份宽慰。
像贴了多年的胶带,撕下时,总会留下残留印记。
远不会畅快。
江恬见祁蒲之垂着眸半天没说话,心里陪着她闷痛。
干脆俯身将她抱起,自己坐在办公椅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整个环住。
祁蒲之下意识圈住她的脖子,顺势往她身上懒散地一靠。
自和张奕包厢谈话的那晚后,她对江恬少了伪装,多了份可以暴露负面情绪的随意和放松。
她窝在江恬的颈窝,年轻女人肌肤上的清冽香味缓解了几分她心头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