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许怀秉知道这个ru名,是卫寂给他看自己外祖父留下的手札时,里面夹了一封卫寂母亲生前写给他的信,开头便是‘迟迟’二字。
自他母亲过世后,便没有人再这么叫过卫寂。
许怀秉一句卫迟,亲昵之中又带着内敛的克制,倒是符合许怀秉的性子。
“我在茶寮所言,一字一句皆由心而出,你若肯嫁,我会护你周全,予以敬重。”
许怀秉的眼眸如一面水镜,凝视着卫寂,映出他错愕的模样。
上次许怀秉说得含蓄,这次算是挑明了。
他的求娶直白、平和,还有带着他惯有的理性。
先将自己能许给卫寂的抛出来,至于要不要由卫寂来选。
半晌,卫寂的喉腔才吐出声音,“我未必会分化,而且当初也不一定是因为蛇咬才迟迟没有分化,你不必如此。”
他委婉地拒绝了,许怀秉那般聪明的人,此刻却像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许怀秉神色不变,那双剔透的眸泛着温润之色,他道:“你便是没有分化,我今日的话也作数。”
卫寂的唇动了一下,被许怀秉这话骇住了。
他没有分化那便是普通人,许怀秉这话的意思是要娶男妻?
别说岐孟一氏不会同意,就是卫宗建那关都过不去,若不是分成为阴坤,他父亲是不可能让他嫁给别人的。
卫寂不知许怀秉为什么要这样说,是因为喜欢他么?
这怎么可能?
他俩五年未曾见过,期间书信也没通过一封,只在凉州相处了半年,走时卫寂还带着怒气不告而别。
这行为在许怀秉看来,该是多么无礼的一件事。
更何况那时他俩才十三岁,这个年纪看到湖中的鸳鸯都以为是一对互啄的野鸭子。
许怀秉临走时,还给卫寂留下了八篇自己写的策论,这是他押的科举策论题。
科举押题早已不是新鲜事,发展至今还生出一批专门干此营生的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