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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还是老夫的弟子更有意思些。”

京极夏彦晃晃悠悠地走过白兰，好像他来这里真的只是想见一见，百年前最凶神恶煞的连环鲨手能否在其后代身上，看见一两分当年的血腥和残忍。

“人类的恶，果然不是从天生的血液中来的。”和先天无关，是和人的心性有关。

“忍耐是人类一切美好品德的开始。”这话从京极夏彦口中讲出来就略显古怪点。

“京极先生您倒像是在劝我做一个好人。”白兰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京极夏彦。

“因为就算是老夫，如果拐了他的打工人导致债务延期，那孩子可是会毫不犹豫地卸掉老夫的两只手。”京极夏彦摇头，似乎在痛心收了这么一个逆徒。

“诶，居然都不杀了你么，明酱怎么这么心软了？”白兰惊奇地眨眨眼睛。

“因为他知道——我死了比活着更麻烦。”京极夏彦像是一道影子般，从白兰身边擦过去，仿佛没有实体的某种可怕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