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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槐微怔,他总是能不合时宜地听出对方语气中包含的另一层意思。
以至于他很是纠结该如何开口才能“化险为夷”。
但显然傅阎根本不给他投机取巧的机会,直接道:“既如此,作为回赠,总是要拿出点东西来不是?”
谢槐喉咙不由滚动,却半天不见开口,他现在就处于一种非常清醒的状态下,并且身不由己地掉入对方早就设好的圈套中,偏他还没有任何办法躲过去,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忍着哭腔求某人手下留情了。
这次谢槐率先猛地睁开眼睛,仿佛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等看到傅阎依旧闭着眼躺在他身旁时,眼皮这才缓慢地放松了下来,双目半阖着,显得颇为慵懒疲累。
好在身上清洗过很是清爽,不至于叫他睡着的时候过于难受。
谢槐动了动手臂,察觉到手腕处有什么东西硌着他,顿了半晌才想起来傅阎送了他一条手串,还是由堪称稀世珍宝的玄玉打造而成。
光是想想,就觉得这玄玉手串贵重无比,应该直接供起来的那种。
谢槐指腹摩挲着那一颗由圣骨制成的珠子,他不得不承认,上面的这一粒粒的玄玉经打磨过后,可以说是完全体现出了它应有的光华,越看越让人挪不开眼睛,甚至都不敢直接上手,生怕亵渎了这份神圣。
谢槐思绪一转,又试着将其从手腕上脱下来,结果发现整个珠串已经缩成了他手腕的大小,完全贴合在上面。
?明明昨天傅阎还很轻易地就给他戴上了
思及此,谢槐似有所感地抬眼,然后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地和某人对上了视线。
“”谢槐默默地把手放了下去,只露出两根手指尖。
傅阎噙着笑,目光从他微红的耳朵上掠过,虽然指腹有些痒,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动他,以免脸皮太薄的某个人直接钻到地缝去。
等他差不多缓过神了,傅阎才伸手拨弄着他垂落在脖颈处的一缕发。
“差不多该出发了。”
谢槐愣了愣,出发?去哪?
还没等他来得及问,就被傅阎横抱起去了浴池。
待他坐在那个让人熟悉的车鸾中时,整个人已是青黑色蝠纹衣袍加身,衮衣绣袍锦衣玉带,如同那话本中常叫人脸红心跳的玉面小郎君。
若能忽略掉旁边那道灼热且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他或许还有心思去好好欣赏这一身锦衣华服。
“我、我们要去、去哪?”他绝对不是因为紧张,只是没提前组织好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