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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只是傅阎对他所使的一个借口,一个用来将他名为保护,实则禁足在这里的借口。
他想到昨晚对方不知缘何忽然说出的那些话,心里莫名有些慌乱,难道他真的打算
要说他起初还有些怀疑,但之后连着几天他都只能被禁足在这四方寝殿之内,且寸步不离,他已经深信不疑了,悬着的心也慢慢沉到谷底。
这夜,谢槐同前几天的一样,很长一段时间泡在浴池里,胳膊搭在池边,头枕在上面,看样子似乎在发呆。
唯一不同的是,傅阎回来了。
在他出神的空档,傅阎已悄然行至他身后,行动间带起的水声缓缓将谢槐思绪拉回来,但为时已晚,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抱坐到了傅阎的身前腿上,与他相对。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条大腿故意往上翘起,导致他坐得不稳,总控制不住地往前滑下,他只能两只手撑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同他贴靠到一起。
看他仍是一副受惊呆愣的模样,傅阎沉声轻笑,不难看出他眉眼间有些疲累,但依然难挡半点身为魔尊该有的恣意张狂。
“你、你干嘛”
或许连谢槐自己都听不出,他此刻说这话竟带了点娇嗔的意味。
傅阎明显一怔,随后笑意加深,伸手将他散乱在身前的青丝往后拨去,露出洁白莹润的肩,又缓缓向前倾身。
这种情形不知道发生多少回了,谢槐还是免不了紧张,视线不由地歪向一边。
似乎是瞧他确实紧张了,傅阎才不再往前靠近,只哑着声音说:“世人都说红豆寄相思,可我即使挂满这满身的红豆,大抵也难解我半分的相思之苦了。”
谢槐头登时歪得更偏了。
他用很平淡的语气说这种话,淡到谢槐都忍不住静下心来跟他商量,“你,可以修无情道。”
“”他的神情太过认真,傅阎一时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故意噎他,指尖穿进他的发中挑起一缕,停顿片刻后轻笑道,“我这般去修无情道,走火入魔是必然,你这是存心要害我,嗯?”
都已经是魔头了,又何来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