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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吻你,可以吗?”
秦奏的声音响在耳边,本该是询问的话语,却被他说的不给人一点拒绝的机会,虞清只点了下头,唇瓣就被人压住。
鼻腔嗅到一股很淡的烟味,直到最后,虞清也眉弄清楚他今天晚上为什么变化这样大。
一吻结束,秦奏看着轻喘着气的虞清,视线在他红润透亮的唇瓣上缓缓移过,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几下,接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拂过他变得凌乱的长发,感叹了一句:“真是一个漂亮的宝贝。”
话音很轻,轻到只在喉咙中翻滚几下,连虞清都未曾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奏笑了下,接着站起身,一只手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一边意味不明地问道:“刚才喜欢吗?”
“喜欢。”
虞清没有丝毫扭捏的意思,他这副直白的模样让秦奏脸上笑意更甚。
“那就好。”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便转过身去了浴室,至于为什么这样问,又是为什么这样就好,他没有给虞清丝毫答案。
头顶花洒的水流顺着脸颊流向肩胛骨,他的对面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水汽模糊了镜面,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秦奏死死地盯着那里自己的投影,仿佛在看着另一个人,薄薄的一张唇还残留着方才亲吻时的感觉,水流也冲刷不到。
他抬手摩挲着那里,很是张扬地挑了一下右眉,然后轻声呢喃了一句:“看,他也很喜欢我。”
那个并不存在的假想敌没有给出他回应,但秦奏已经满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平心中对于命运不公带来的嫉恨。
一场秋雨一场寒,温度如同坐上了滑滑梯,一夜之间就让人以为已经进入冬天。
躺在被窝里的虞清睁开眼,从某个人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温度让他舒适地勾起唇,可能是因为秦奏睡觉浅的原因,就这么一个动作,头顶的男人就醒过来。
但虞清显然并不知道,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见秦奏依旧闭着眼睛,便放心下来,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却不知,原本紧闭眼睛的人刚一听见关门声就坐了起来。
虞清今日要去学校,之前因为结婚的事情他请了一个月的假,现在也该回去上课了,好在他如今大四,课程很少,学校的辅导员也支持学生去找实习,所以他这一个月的假期倒也算不上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