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页

“殿下，阿耶有官职在身，殿下让他受了鞭刑，只怕御史会参殿下动用私刑，殴打朝臣。殿下没必要为了我，坏了自己的名声。”

季凌洲冷冷一笑，“无防，便是为了念念背上个昏庸的名声，本王也心甘情愿。”

“那我岂不成了祸害殿下的妖妃了？”

沈念不觉便脱口而出，赶紧闭嘴，轻咳了一声，“多谢殿下的点心。”

长歌出去的那一会已经进来了，他手里揪着一个人，像是用过刑，满手的鲜血。

沈念闻到那血腥气，便用帕子捂住了嘴，一阵阵难受得干呕，花怜轻拍沈念的背，替她顺了顺气，又递过来一盏茉莉花茶漱口。

季凌洲看沈念蹙着眉头，眼中泪光盈盈的模样，实在心疼，“花怜，快扶你家小姐回里屋休息，我来审问便是。”

沈念却摇头拒绝，“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一定不是外人所为，此事我心中早有怀疑，定与田氏脱不了干系。”

他故意在云锦院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便是为了故意让整个沈家的人都听见，尤其是陷害萧夫人的人，云锦院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陷害萧暮云之人一定会坐不住的。

果然长歌便抓住了这个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丫头。

经过长歌的严刑审问，秋莲被折断了手指，也招供了是自己下毒害死了春香。

但旁的一个字都不愿透露。

城外的榭水庄，几个庄稼人模样打扮的妇人蹲坐在门口闲话家常，一个中年妇人吐出了瓜子壳，对屋子里那一阵阵咳嗽声仿佛听不见，突然有人从身后一闪而过，几个妇人全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门被打开了，那刺眼的光茫刺得萧暮云睁不开眼，她看向门口的红衣女子，挣扎着坐起身来，自从她被沈懿送到了庄子上，便被停了汤药，她的病也越发重了，面色发黄，看上去十分憔悴。

那女子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盏茶，转动着手里缺了口的茶盏，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在看向萧暮云，“萧夫人，这茶竟然是凉的，这庄子里的仆人欺主，萧夫人可知是何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