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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今日为他做了身新衣裳,又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原来是想赶他走啊。
阿衍一把握住马文英的手腕,“英娘,我不走,你也不是真心要赶我走的。对不对?我是谁,是什么身份,这些都不重要,我要娶你为妻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马文英看向屋外,只见一身华贵绣着暗纹锦袍的男子扶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出现在屋外。
“阿衍,他们应该是来找你的。”
沈念见到兄长,更是喜极而泣,顾不得脚上的伤,一瘸一拐地走进狭窄的屋内,扑进沈兰时的怀中,“兄长,念念终于找到兄长了。兄长没事可真是太好了,念念真的好想兄长啊。”
她在猎屋发现了那些粟特语,便向当地的猎人打听了有谁去过那间猎屋,终于让她寻到了兄长的消息。
还好,兄长平安无事,有惊无险,也不会落得像前世那般凄惨的结局。
沈兰时一愣,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对沈念有一种莫名的亲切,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他的心也跟着一紧,紧紧地揪痛着。
沈兰时想替沈念擦干脸上的泪痕,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更是觉得眼前的沈念既熟悉又陌生。
他又将手缩了回去,轻蹙了蹙眉头,问道:“念念?”
沈念先是一怔,见到兄长那陌生的眼神,更觉心一凉,“兄长难道不记得念念了?”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马文英见沈念和沈兰时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便知他们是兄妹,原来阿衍真的那个很厉害的大将军。
马文英为两位贵客上了茶,看着阿衍道:“有一日我在河边洗衣,便见到了阿衍,不,是沈将军。”她赶紧改口,“沈将军身受重伤,应是被河水冲到了河的上游,我便将沈将军带回了家里。”
她低下头,有些窘迫地红了脸,这间小小的屋子只有一个房间,她其实是将沈兰时背回来的,而那时,沈兰时身上到处都有伤,浑身都是血,根本就下不来床,她便将床让给了沈兰时,自己打地铺,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