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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不觉便说出了关心的话,“年节一过便要开春了,可天气依然很冷,尤其是这几日,连日阴雨不断,冷雨夹杂着雪粒子,殿下的病不能受寒,这般冷的天,难免会吹了冷风,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好。”
季凌洲静静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沈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低头含羞道:“是念念多言了,殿下不要嫌弃念念啰嗦才好。”
季凌洲情不自禁地一把将沈念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温声地道:“念念,你知道这一天我到底等了多久吗?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欣喜。”
“殿下,念念并非是这个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说了这么多话,她方才的那些话只希望季凌洲不要误会就好。
“嗯,我明白。”
他眉目含情,微挑的凤眸含笑看着沈念。
沈念有些苦恼地想,他当真明白吗?
只是父亲还在,她也不好说的太明白,惹得父亲怀疑,昨日太子深夜前来,逼迫她不要嫁给季凌洲。
她和季凌洲假定亲之事,还需瞒过太子才是。
沈念有些不太适应他们如此亲密,便轻咳一声,避开他的触碰,福身致谢,“多谢殿下的这件斗蓬。”
这白狐毛斗篷上的狐毛色泽纯白,无一丝杂质,这等品相的狐狸皮毛,便是在市面上花重金也难买到,定是他珍藏已久的。
还有今日这满屋子的贵重聘礼,她日后该如何才能还给季凌洲,思及此,她轻叹了一声,想着只能命人将这些贵重之物都存在库房中,待他日与摄政王解除婚约时再退还给他了。
“今日我前来,一则是为了下聘,向沈将军提亲,当面求得念念的应允,二则是钦天监已经测得吉时吉日,就在下个月的初八。念念意下如何?可来得及准备,可是觉得日子定得太过仓促?”
虽说季凌洲是向沈懿提亲,可与之商量的却是沈念,竟将身为一家之主的沈懿当成了摆设。
可沈懿却不敢作声,还得心怀忐忑的陪笑,今日换院子之事是沈念受了委屈,他更不敢离开,免得沈念说了什么,摄政王会降罪于他和田氏。
他心中难安,连连擦拭额上的冷汗,摄政王分明是极温和的,也无半点王爷的架子,可他好像能一眼洞穿人心,令人生畏。
沈念笑看了沈懿一眼,“女儿的婚事自然是阿耶说了算。”
她这般说不过是试探沈懿,这定亲是假的,那定亲的日子定在哪一日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