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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怜低声地抽噎着,紧紧地捂着嘴,生怕这压抑的哭声惊醒了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
花影气愤地捏紧了拳头,愤愤地道:“你怎知我没去!我得知陛下去了娇鸾宫,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冒雪一路跑去了娇鸾宫,外头一片漆黑,还在下雪,我在雪地里摔了一跤,你瞧,我手掌还擦破了皮,这会子还在流血呢!”
花影是个急脾气,最受不得被人冤枉,她赶紧将伤口展示给花怜看,又气愤地道:“说起来便来气,那娇鸾宫的人实在可恶,陆朝颜身边的丫鬟红露说陛下亲自喂她家姑娘服下汤药,早已经歇下了,她还说陛下今晚便歇在娇鸾宫,还说若我惊扰了圣上,便是连长明宫上下也难逃责罚!”
花影气得涨红了脸,开始口不择言:“我呸!那陆朝颜分明就是梁王妃,算哪门子的陆姑娘,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入宫,又有什么资格伺候陛下……”
“你快别说了,就凭你的这番话已经给咱们长明宫惹来天大的祸事了,你若是念及娘娘对咱们的恩情,绝不可再提此事,也莫要去惹娇鸾宫中人。”
花怜耐心地劝说了花影一番,便满脸忧虑地看向床塌之上的沈念。
宸妃娘娘实在可怜,陛下也当真绝情,锦玉般的人儿,却被搓磨至此,娘娘的命为何会这般命苦!
思及此,花怜又落下泪来。
沈念躺在罗汉床上,双目蒙着一条白绫,眉眼却蹙得紧紧的,她双颊烧得滚烫,头脑也烧得昏沉。
虽然仍在昏睡着,却睡的不甚安稳,她额前出了一层薄汗,鬓边的发丝也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泪水打湿了蒙着眼睛的白绫,两颊处皆是泪痕。
她像是被梦魇住了,纤瘦的双手伸至半空中,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