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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隔壁女客一看见她就热切地过来搭话:“姑娘刚竞价完金玉绸回来呀?”
“不是,出去随便逛逛,买点日用。”谢珥笑着,一边将手里用破布裹着的长锦盒往刘氏怀里塞。
那女客的目光就一直流连在锦盒上。
“是吗?可我怎么听人说你们今天一早就往金玉绸缎庄那”
“罗姑娘,我出去一天有些乏了,就不陪你聊了。”谢珥把刘氏往屋里塞,把手按在门框上,阻止那个女客继续跟进。
随后,她便笑着将门关上。
门关上后,她浑身打了个寒颤,仿佛还看见那女客带着触手般粘腻的目光。
“翠枝!翠枝快来帮忙把柜子移出来,我要把门挡着!”谢珥朝里屋喊了起来。
翠枝眼眶还有些余红,见主子着急,忙擦了擦眼睛,过来帮忙。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何突然要把门挡着?”
谢珥把门挡好,这才擦把汗道:“太可怕了,这里的人简直太可怕了,我不过是去了金玉绸缎庄不到半炷香时间,这个镇上大概已经传遍了金玉绸在何人手里了!难怪刚刚我看见那些前来竞价的富人身边都带些打手的。”
蝉衣上前来,帮刘氏把包裹锦盒的破布掀开,当她看见鎏金的檀木雕花盒子时,眼角禁不住溢出悲愤的泪,
“没错,就是这种用掺泡了毒液的丝线织成的布,如果不是它,我就不会被继母同爹卖了,爹他也不会”
她说到一半哽得说不出话。
“我要把它带回京城,倘若真如你所说的,这布有问题,只要找个大夫一验,就能验出这个中蹊跷了,到时需要你站出来当人证。”
“是,主子。”蝉衣应道,“奴婢出来当人证义不容辞,但是奴婢担心主子的处境,金玉绸缎庄李老板既然能在邢北这个地方公然做那样的勾当,定是背后大有靠山的,而且他这座靠山,大概是连这儿的官府都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主子公然与李家父子对着干,奴婢担心主子的安危。”
蝉衣只知道谢珥是从京城来的,她猜测大概是个县官家的小姐,只是就那样大概也没办法能耐得了李家父子,搞不好还会被反噬。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你只需考虑好,等事情了结,你是不是还愿意继续跟着我,你也看到,我把所有钱都拿来买布了,而且这钱还是欠别人,我现在可是个穷光蛋,开不起你的月钱呢。”
谢珥拉了拉蝉衣的手扶她站起,玩笑道。
翠枝在一旁看着主子同蝉衣亲近,心里的醋坛早已打翻,毕竟自己才是自幼跟在她身边的,县主一向同自己感情最好,别的丫鬟都无法比,可只要一想到日后她要离开将军府,却不肯带她,只带蝉衣,心里酸涩难忍。
负气之下走过来,想挤掉蝉衣的位置,去帮主子拿金玉绸。
结果她手刚接触到不料,蝉衣就大叫道:“翠枝姐姐!不要直接用手去碰!”
可是已经太晚,翠枝已经拿起布匹的一端,谢珥连忙扑过来,用茶盏打掉了布料,结果不小心打到翠枝的手,红了一片。
“主子”翠枝委顿在地,红着眼看谢珥。
谢珥立马蹲伏下去看她,紧张道:“翠枝!你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蝉衣此时赶紧把掉落的绸布,用晾衣的竹子架着卷好,重新放进锦盒,随后又倒了茶水将绸布沾过的地方彻底擦干净。
回到客栈,隔壁女客一看见她就热切地过来搭话:“姑娘刚竞价完金玉绸回来呀?”
“不是,出去随便逛逛,买点日用。”谢珥笑着,一边将手里用破布裹着的长锦盒往刘氏怀里塞。
那女客的目光就一直流连在锦盒上。
“是吗?可我怎么听人说你们今天一早就往金玉绸缎庄那”
“罗姑娘,我出去一天有些乏了,就不陪你聊了。”谢珥把刘氏往屋里塞,把手按在门框上,阻止那个女客继续跟进。
随后,她便笑着将门关上。
门关上后,她浑身打了个寒颤,仿佛还看见那女客带着触手般粘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