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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泠鸢困倦着回道。
“好,我们睡觉去。”赵长离扶着她,慢慢挪到床边,缓缓躺下,自己睡在她身侧,手抚着她的小腹,轻轻上下摩挲着,道:“今后我若是晚回来了,你早些睡吧,不用苦等着我的。”
泠鸢没应,只往他怀里去。
赵长离看着她迷蒙睡去的小脸,低声道:“虽然外头事多,但我会回来的,偶尔晚了一些,阿鸢你别怪我,好不好?”
他想了想自己的事,若他真的要去北边,泠鸢这边才生了孩子,自然是不能跟着的,既如此,在盛都,他得留下一些能护得住泠鸢的人。
白越虽可靠,但他也得去北边,那就只有宁王府了。
宁王府能做主的,不是韩承晔,是宁王,而宁王这个人,常年明哲保身,中立惯了的,要想宁王府护住泠鸢,必得想一些别的法子。
宁王这人又喜宴饮,每每与宁王谈完话,总得喝酒喝到深夜,身侧还少不了歌姬舞姬相伴,赵长离怕泠鸢孕中多想,总会推脱。
但也有推辞不掉的时候。
他不知把这些话告诉泠鸢,她会作何想,本想今晚回来与她说的,可她又困了,只得明日再说,若她吃个醋什么的,赵长离倒很是受用。
想到此处,赵长离轻声笑着,握着泠鸢的手,两人的手都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感受着小腹中轻微的胎动。
很轻很轻,像是也跟着爹娘一并睡去的乖小孩。ylcd
第250章什么叫做善妒
吃醋这种事,是不需要学的,是与生俱来的情感,那一点的不安全感,总会冒出来作恶,折磨得人又是酸又是涩。
赵长离的醋意就很大,此前不消说,饶是现在,他明知道泠鸢与赵温时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他每次见着赵温时,心里的白眼仍旧是翻到天上去。
恨不得再给他两三脚,把他踹到角落再也起不来。
早晨,赵长离手里替泠鸢挽着头发时,心里想的就是这些。
他站在泠鸢身后,泠鸢坐在他梳妆镜前簪起发髻,还没簪起的长发就由他挽着。
泠鸢手向后伸,道:“夫君,把我的那一缕头发给我,我要别起来。”
把手上长发递到她手上,赵长离便道:“我今晚会晚一些回来。”
“嗯。”泠鸢淡淡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又听赵长离说道:“是去赴宁王的酒宴。”
“嗯。”泠鸢仍旧是淡淡的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