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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动摇来着。”泠鸢手里揉着他的脸，又往他喉结上摸去，只当他的身体是自己的身体，毫不留情地揉着。

食指指腹覆上他的唇，细细描摹他唇的形状，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认真而小心。

她口中缓缓道：“可我又想了想，我和我自己的夫君见什么外？你既然非要替我担着，我也不能驳了夫君你的好意不是？”

“你现在倒是想得开。”

对于如此想得开的泠鸢，赵长离颇为满意，咬了一下她不老实的手指。

“啊，疼。”

泠鸢把手收回，老老实实揣到怀里。

也只是老实了一会儿，手又落到他锁骨，见着上面还没有好的伤，眼眸垂下，扒开他衣襟，想着昨晚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手紧紧攥着，想来是很疼的。

这件事一开始，便是她自己做下的事，现在，让赵长离去承担，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越过这个槛。

原先她想要假死，赵长离拦着，后来她想要对韩老太君说实话，还是赵长离拦着。

她就躲在他身后，像是一只幼兽，站都站不起来。

赵长离拢了拢衣襟，知道她在想什么，紧紧盯着泠鸢的手，只见她的手没摸到自己的伤口，索性就伸到桌子上，随意抓过桌上的几颗葡萄，看都没看就往嘴里塞。

赵长离眼疾手快，虎口夺食，从她嘴里夺下一颗葡萄。

泠鸢却以为他故意抢自己的，嗔怪道：“这不是有好多嘛？干嘛要抢我的？”

他手心，是一颗坏掉的葡萄，赵长离也不辩驳，将坏掉的葡萄扔在角落的篓子里，抬起手指来，手指处，是虎口夺食后留下的咬痕。

他委屈道：“你咬的。”

泠鸢拿起来细看了看，敷衍地吹了吹，自言自语道：“不疼不疼。”

赵长离只看着她笑，手支着额角，幽幽道：“你说不疼就不疼了啊？”

“那你要怎样？”泠鸢又拿着他的手指吹了吹，吹得比刚才认真，她道：“你要是不抢我的，我也不会咬你。”

“喂我。”赵长离理直气壮，道：“你嘴里的，比较好吃。”

“这……”泠鸢抚了抚还很平坦的小腹，道：“在孩子面前这样，不大好吧？”

“没事。”赵长离摇摇头，道：“孩子比你懂事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