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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鸢在假醉中,摇摇晃晃,听着他口中这些絮絮叨叨的话,走过街巷,白墙上,挂着灯影,不声不响,静静看着归人。
现如今,谁还能去计较,当初他与她仅存的几两模糊的情意。
从酒馆一路走来,身上落了冷月的凉意。
她觉得冷。
赵温时察觉到了,问道:“郡王妃,需不需要我给你披一件衣裳?”
初夏,她出门时嫌天气热,没有穿太厚,就穿着鹅黄色襦裙出门,到了夜里,凉意渐起,她若是真的酒醉还好,至少酒能暖身,可她没有,她只是假醉。
所以,冷是真的冷。
“不用。”她摆摆手,看向他,拒绝道。
这种时候要是披了他的衣服,气势上直接输了一大半,所以,不能输,必须拒绝。
赵温时有些恍惚,恍惚地觉得,这话是秦笙对他说的。
“天冷,需要大氅吗?”
“不用。”
“暖耳呢?”
“不用。”
“袖笼带上一个吧。”
“不用。”
秦笙拒绝起人来,很决绝,不留余地,不肯软下声与他说话。
“也是。”赵温时点头,对泠鸢道:“若让旁人看到了,不像话。”
从西角门入府,西角门人很少,再到内院,只有米豆一个婢女守着,赵长离将醉酒的泠鸢交给米豆,嘱咐她不能声张,让她给泠鸢煮一碗醒酒汤。
他说道:“虽是初夏,但夜里还是冷的,给她盖好被褥。”
米豆福了福身子,道:“是。”
回到赵府内院的赵温时自然要被陈牧月一顿盘问,他身上沾了泠鸢的酒气,这么晚才回来,当然要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