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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自己给自己上药时,怕疼,只是将药膏往手背烫伤处一倒,用嘴轻轻吹,让粘稠的药膏自己在手背上流动,草草了事,就算上过药了。
如此,药膏只在表面,根本没有浸润到伤处,效用不大。
赵长离是深知她这人的,所以才又给她上一遍药。
见她疼了,赵长离深吸一口气,手掌一顿,问道:“我弄疼你了?”眼底有心疼与一丝慌乱,尽量放轻力道,轻柔而谨慎,道:“疼的话,你要说。”
泠鸢不说话,只静静看他。
她知道赵长离平时给他自己伤口上药时,都是粗手粗脚的,且他平日里从不服侍人的,上药这种细致活,动作难免重了些。
就在他俯身低头,认真地给泠鸢慢慢敷药上药时,一只手伸到他前额,缓缓拨起他前额那一抹散乱的碎发,手指温暖,指间温柔。
是泠鸢没有受伤的左手。
赵长离心坎处如春水化开,暖融融的。
她的手从他前额划到他衣领,替他将衣领处的翻折抚平整,捻去锦绣衣袍上起的细小毛球。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