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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然还在宫里,要想偷偷给陈贵妃羹汤里加点别的东西,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这事最后不了了之,赵府夫人王氏与定北侯夫人与陈府都有不浅的关系,陈贵妃不打算继续追究,训诫了王氏与定北侯夫人之后,便让她们回去了。
回到赵府的夫人王氏左思右想,这件事怎么想,好像都一定北侯夫人有关系,自己什么都没做,被陈贵妃训斥了一顿不说,回来还要被陈牧月嘲讽。
一气之下,她来找泠鸢寻个安慰。
泠鸢劝她道:“夫人何必为了一件小事不快?不管是谁做的,贵妃现在既不追究,这事也就过去了。”
夫人王氏的手摁在心口,大喘一口气,道:“我心里是过不去的。”
泠鸢命米豆给王氏调一盏冰花秋梅膏来,道:“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事是贵妃宫里人做的,但是我也不好当面指责贵妃的宫里人对吧?所以我就没帮夫人你说话,夫人不会怪我吧?”
夫人王氏摇摇头,手抓着桌角,道:“不是贵妃宫里人做的,贵妃宫里人不要命了?去做这种事?”
赵府夫人王氏与定北侯夫人做这种事,贵妃会为了大局,不计较,但是贵妃的宫人做这种事,且还是在贵妃有身孕其间做这种事,必死无疑。
贵妃宫里人肯定知道贵妃平日里很在意这种事,往贵妃饮食里投不洁之物,对贵妃无害,可一旦被察觉出来,宫人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过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出一口怨气?
不可能。
所以王氏心里咬定了是定北侯夫人蓄意报复她,嫁祸给她。
泠鸢将米豆端来的一盏冰花秋梅膏推到王氏手边,再细问她道:“看夫人的意思,难不成夫人知道了些什么?”
王氏看泠鸢问了,忖度一番,低头再看看手中化开的一盏冰花秋梅膏,还是将定北侯踩踏自己田地秧苗的事情说与泠鸢听。
泠鸢一听,将早就酝酿了这么多天,打了这么多次腹稿话说与王氏听。
她说道:“这事说来,是定北侯欺人太甚,踩踏夫人你的田地秧苗不说,居然还想要将陈贵妃羹汤有不洁之物的事嫁祸给你,谁不知道夫人你与陈贵妃的侄女不睦已久,我那日听贵妃的意思,好像也怀疑是夫人你做的。”
王氏猛点头,道:“我明明与定北侯夫人谈好的,何曾想她背后来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