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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一次赵长离说他喝过泠鸢喝剩的羊奶,泠鸢有些诧异。
这一次看他,好像真的没怎么在意她喝过的茶水,泠鸢皱眉道:“那你为什么要喝我喝过的?”
“你不一样。”
仔细察觉到她脸色和缓一些,赵长离才敢半拥上去,下巴抵在她肩上,沉沉的声音,绵长轻柔,道:“阿鸢,你和别人不一样,一直都不一样。”
泠鸢抬眼看他深邃的眼眸,对上了又立马低下头去,咬了咬唇,拿起他的手,嗷呜一声,往他的手狠狠咬去,贝齿下了狠劲,要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戏弄她。
赵长离一声都没吭,凭她怎么用力,把他的手咬破了流血都不在乎,另一只手揉着她脑袋,轻声提醒她道:“别着急,小心咬着你自己的舌头。”
“嗯……”泠鸢拿他的手撒了气,再把他的手一推,问道:“你从我这儿得的缎帕,是不是随手扔给她们了?”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赵长离从袖中抽出从她那得来的缎帕,递给她看,道:“我只是想逗逗你,想看你吃醋,又不是真的不在意你。”
泠鸢别过脸去,手肘轻轻往他小腹上撞去,道:“别碰我,你身上有别人的胭脂味。”
听她嗔怪的语气,赵长离松了一口气,抱得更紧了,手环过她腰身,往自己怀里贴近,道:“那你该让我多沾染沾染你身上的味道,把那些脂粉味全压下去。”
“你走开!”
被他搂得紧,泠鸢双手一用力,把他推开,取下自己发髻上的金簪,往琉璃灯里探去,认真拨着烛芯,看都没看身后的赵长离一眼。
车厢内,只剩下熏香炉里袅袅升起的薄雾,还有她挑烛芯是极其细微的噼剥声,嗯……
悉悉率率,布料摩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泠鸢往后一看,吓得手上的金簪都掉在了茵席上,身子立刻往车厢角落挪去,盯着眼前还在脱衣衫的赵长离,手撑着茵席,声音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