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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离今日一身织金蛟纹的赤红锦衣,玉带束腰,递给泠鸢一簇青红绸缎束成的花,他拿着一端,泠鸢牵着一端。
接下来,不管是跨马鞍,拜堂成亲还是坐虚帐,有赵长离在身侧,泠鸢就完全不必担心出错,即使除了一些小差错,他也会替泠鸢掩饰过去。
即使周围有人起哄,也全都是赵长离替她化解。
坐虚帐,是两个新人坐在屋内外间的软塌之上,软塌之上挂上香云红纱帐,任由来人闹腾。
其中闹得最欢的是白越,今日他身着暗红锦衣,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新郎,没开宴他就喝了一些酒,脸本就白,一喝酒就显得脸红红的。
赵长离骑马鞍时,他就闹了一通,撒帐时,白越收起折扇入袖中,非要抢过嬷嬷手中的漆红木盘,负责撒帐,嘴里不念撒帐词,非得念着一些暧昧不清的词句,戏谑两个新人,惹得周围人哄笑,笑得最大声的,莫过于韩承晔。
泠鸢端坐在软塌上,在这么多人面前,觉得不自在,红着脸,把小脸埋在赵长离颈脖间,小声道:“白越也忒可恶了,还有那个韩承晔……”
然后这两人被赵长离一泼脚赶出去了,带头闹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也都跟着出了门。
赵长离与泠鸢对视,两人一起走到里间,双手捧着瓠瓜共喝合卺酒。
泠鸢乖乖捧起自己的一半瓠瓜,低头喝去,酒是甜酒,入口甜润,赵长离也与她同时凑身喝酒。
本来两人前额没有碰到一起,赵长离喝到一半,皱了皱眉,挪了挪位置,往她前额凑了凑,可他一挪,泠鸢就往后挪,前额也抬了抬,没撞上。
赵长离眼看着甜酒要喝完了,心里着急,伸过手,一把扣住她后颈,两人前额就生生撞到了一起。
泠鸢抬眼看他,皱眉道:“你脑子坏掉了?撞我干什么呀?”
两人瓠瓜内的酒都还剩最后一口,赵长离直接将泠鸢瓠瓜内的就酒倒入自己瓠瓜里,一口饮尽,扣住她后颈,凑到她唇上,将自己口中的酒,渡给她一半。ylcd
泠鸢愕然,好像突然坠入温度刚刚好的热水中,水没过头顶,无法呼吸,四肢在水中胡乱挣扎,被他用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全身都往下坠,沉溺于他的缠绵中,脸色涨红,只能靠着他施舍的空气呼吸。
软软的,绵绵的,甜甜的,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气息,暖暖的,泠鸢脑子如溺水者一样,无法呼吸,只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放过自己,留给她一条生路。
她脸色涨红,憋气憋得难受,原本紧紧揪着他衣摆的小手突然没了力气,软软地搭在他膝上,杏眸可怜巴巴地向着他求救,含着清泪。
第85章把我的甜酒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