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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盯着那晕过去的歌姬看,走过去一把扯过她手腕,道:“一会儿我会吩咐人把她弄醒,带到我们的马车上。”
“我们的马车上?”泠鸢略想了想,道:“你把这歌姬给收了?”
若不是收了她,这歌姬也不会上赵长离的马车。
赵长离不言语,领着泠鸢走出宁王府外,上了马车,端坐长榻上。
不多时,那歌姬也弱弱地爬上马车,一身湿淋淋的,应该是被泼醒的,跪坐在马车地上,娇弱地喘息着。
马车车帘是敞开的,从外面能看得见里面,冷风灌进来,赵长离也没让拉上车门与车帘,冻得泠鸢瑟瑟发抖,双手搓着双肩取暖。
“离哥哥,怎么这么对待美人呢?好生无情,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信阳公主从宁王府门出来,远远地就看到马车内的一幕,忙走了过来,看那歌姬可可怜怜,湿透了身,衣服贴在身上,曲线肌肤若隐若现。
赵长离很不耐烦道:“宁王硬塞给我的,一进马车就手脚不规矩,恼得我烦躁,可又是宁王给的人,丢也丢不掉。”
他手肘支在车壁上,撑着额角,双眼半眯,修长手指敲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
信阳公主看了一眼那歌姬,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让给我吧。”
“嗯……”赵长离懒懒睁开眼,淡淡道:“公主身份尊贵,送给你也不算委屈她,宁王更不会说些什么。”
“那信阳就替离哥哥分忧了。”
于是,那歌姬便被信阳公主带走了,赵长离想着,依据信阳公主的性格,那歌姬,应该不会好过。
车帘终于拉上,又拉上车门,马车缓缓前行,初冬,阴沉天色渐渐压下,车内,挂在车壁上的香炉,幽幽散出苏合香。
泠鸢一手抱着手炉,一手托腮,盯着赵长离的侧脸看,时不时摇头啧声。
今日看他手段狠厉,确实与他少年时不同,不免有些唏嘘。
赵长离迎上她视线,对她对视,她也没闪躲,两人就怎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好像要把对方盯出一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他笑问:“我有这么好看吗?”
泠鸢点头,道:“好看。”
杏眸澄澈,樱唇轻启,说得很真诚。
好似一束细碎的光,暖在赵长离心口,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坐直腰身,轻咳几声,道:“你回赵府,陈牧月肯定不会放过你。”
“她越是揪着我不放,那一家子就越乱。”
泠鸢也坐直身子,手摩挲着手炉外面裹着的锦布说道。
赵长离问道:“你这么针对她,是因为嫉妒她得到赵温时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