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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珠是个心大的,本就不怎么会打,牌瘾却大,也不怕输,叫嚣着战到天明,结果喝罚酒喝到头昏,跌跌撞撞地?被傅七架着走了。
云今问邸店伙计借了笤帚,将果壳糕点?屑清扫干净。
当然不是现在?。
现在?首要任务是扭转自己在?云今眼中糟糕的印象。
“云今,我给你沐发怎么样?”
曾听她们两?个女孩子?聊天时随口抱怨过这时节沐发很麻烦,晾干擦干都没耐心。而?他现在?最多的便是时间,想为云今做这些很麻烦的事。
沐发乃至沐浴,云今都曾为他做过。他只需手一伸,连衣都不用自己褪。现在?将云今按在?躺椅上,霍连一手托着她乌亮的长发,一手搅着刚兑好的温水,才知?替人沐发实为不易。
“这个力度可以?”他回忆云今按摩头皮的手法,指腹尽量放轻。
云今闭着眼,仍能感知?他的笨拙,唇角颤了颤终是没憋住笑意。旋即咳嗽一声?,正了正神色说:“洗一洗就行?了别按来按去。”
霍连充耳不闻,从解发髻到清洗再到按摩,这些流程他可是要一项一项走一遍的,待头发擦得半干,最好还要抹上一点?发油——都是从赤珠那儿打听来的,应该没错。
但?磨磨蹭蹭水会凉得很快,于是一顿兵荒马乱之后?霍连取了干布巾将云今的长发包起来,吸干表面水渍。
再叫她坐着,湿发披散下来,他一部分一部分地?给细细擦干。指腹很快因泡水而?发皱泛白,霍连垂眸将这氤氲的水泽打量了片刻,倾身?在?云今发顶落下一个爱怜且自责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