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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额温烫到,男人的脸色顿时沉下去?,咬牙道?:“我?就在隔壁,你情愿烧死也不叫我?是吗?”
高热一起四肢都觉得酸痛,云今费力挥开他的手,呢喃着:“睡一觉就好了,晨起时我?敷过?冷巾,就快好了,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你也别念着带我?去?长安,我?不去?的……”
霍连暗骂一声,寻医问药自不必说。
又是一番衣不解带的侍疾,这段时间两人来往医馆竟与添衣吃饭差不多寻常了。
霍连绞着湿布巾,眉目间多出些杀伐与戾气,掠买掠卖的那帮人,确实不可放过?,该叫他们挨个?尝尝非人的痛楚。
昨日从县廨出来,不想打击云今的好心,他没明说,实则这祁县衙门是否能捉住歹人真?不好说,掠买掠卖判得严但始终有人在铤而?走险,其中牵涉甚广,官府或纵容或勾结,实在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叫他们动动身的。
床上漫出一声嘤咛,霍连压下负面?情绪,来到云今身边。
“往后再?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
他嗓音很低,为?她拨开湿发,“这其中也有我?逼你太过?的因,但我?不可能放手。待你好了我?们回长安,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会应允的。”
若仅是高热尚算小事,吃了大夫的药好了泰半,可第三日的晚上三日逍最后一次发作却是将云今磨得够呛。
既还未病愈便不能再?泡冷水,霍连只得一遍遍换水给她擦拭。光面?部和颈窝还不够,他褪了她的衣裙,腋下和腹股也需要?湿敷,热度高,巾帕得勤换。
然而?这三日逍着实可恶,云今的意识很清楚,骨子里仿佛在小虫在啃啮,一点一点的麻痒看似微不足道?但聚少成多、经久不消,让人脑子里只剩下不堪的画面?,仿佛在暗示她:有个?突破口就可以舒服很多,对,快用?燕好来镇压……
不过?两柱香的功夫,云今的手背、霍连的小臂上布满牙印咬痕。
血腥气不动声色地催化云今体内逐渐满涨的热意,她忍不住蜷缩起来,碎吟里浸着痛苦,吁吁喘出的气都是灼烫的,指甲也不受控地划过?床侧的墙面?。
刺耳的声响让霍连意识到不能再?让她这样忍下去?。
“云今。”
霍连发间汗珠滑落,臂上亦青筋显露。他果断捞起湿漉漉热滚滚的云今,将她调转个?身,圈在怀里,胸膛紧贴她汗湿的背脊。
“做什么……”云今双手背过?去?推他,反被握着束在头顶,“不要?这样,霍连,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