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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夸你啦,看他也不是存了歹心,估计瞧你生得好才动了心思,我就说你已经嫁人了,他没戏。”
“……然后呢?”
“然后他那脸黑得呀!”老张哼了声,“我宝贝徒弟这么抢手,等他磨磨蹭蹭来问,当然没戏。”
师父的话过于像儿戏,云今想当做听听就过了,可一整天下来还是萦绕在心头。
用过暮食,她干脆直接去藏书阁,借着翻找资料,让自己沉浸进去。
傅七端着一碗喷香的荞麦碗团,熟练地划拉几道,倒入料汁,搅拌起来。
他蹲在门槛上,边吃边汇报:“时间太久,都过去两年了,打听不到陆显庭那时候得的什么病。但我这阵子跟着他,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是在家就是巡铺子,或者请一些生意上的人吃饭。阿兄,我特别看了,胡姬酒肆他是一家都没去,就是很正经的吃饭喝酒。他身边跟着的也都是小厮,男的。洁身自好这一点真的没话说。”
霍连嗯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傅七又说:“阿兄,你真不吃烤羊腿啊?”
桌上赫然放着一个精美食盒,恰是如今食肆里刚流行起来的温盘,里头是傅七专门打包过来的餐食。
“不吃。”
傅七急了,“阿兄,你是假居士,又不是真要守什么戒律,吃口荤腥怎么了?”
傅七想说的更多。他阿兄手里产业颇多,什么米行、布行、饮子铺、酒肆,就连替别人管钱的柜坊都有两家呢。这下可好,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啪啦一下把尹州的好日子都甩下,跑到晋阳来。
来就来吧,还跟着骆娘子吃起素,何苦来哉,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