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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在打合欢宗的脸!
若不是祝星垂一手揪住了花妄京的后衣领,这位又露出阴沉反派脸的合欢宗少主,怕不是要直接把场子掀了。
一连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花三越都差点被问晕了。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身边站在虞道友的师姐的面子上,花三越早就翻脸了。
最后,花三越还是决定随便挑两个好应付的问题回答。
“我叫花三越。”她道,“我腕上本来有个胎记,后来因为惹人眼,所以就用剑划花了。”
那个胎记是花型,很漂亮,四朵花瓣微微收拢,宛若南州春日里的余泽花,所以将花三越捡来宗门的那个管事才让她姓了“花”。
可惜后来过于惹人眼,让玉临安赞了一句,引得虞婉儿嫉妒吃醋,更是泪水涟涟,叶璟天听闻后只淡淡说了一句“这样惹出事端之物,毁了吧”。
就这样,花三越腕上那道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胎记,变成了一道无法消除的疤痕。
花三越不怎么提这些往事,毕竟在世人眼中,无上剑宗收留了身为孤儿的她,已是有了大恩,如果还在外抱怨,难免让人觉得不识好歹。
但神使鬼差的,在看清了花妄京的脸后,花三越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些话。
真奇怪啊。
花三越摸了摸眼角,擦掉了一些湿润。
明明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怎么和他说了几句话,她就想流泪呢?
祝星垂也看出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