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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把我当做了谁?你那短命的死鬼丈夫?!”
说来可笑,他江聿白明明是个在外阴狠权势滔天的大佬,此刻竟像个无理取闹的孩童,和那死人开始争宠。
腮帮子酸痛,小嫂嫂有些不开心地皱着眉头,黑而长的眼睫轻颤着,似乎就要醒过来。
江聿白松了手。
于是本该要醒过来的人又哼唧着昏昏沉沉睡过去,呼吸渐渐平稳。
趁着黑夜里滋生的那点鼓噪和旖旎也慢慢消弭,江聿白揉了把小嫂嫂乱蓬蓬的头发,把人搂紧,认命般舒了口气。
“晚安。”
……
天刚蒙蒙亮,江家大门就被敲响,隔壁婶子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就这么入了耳。
——“小舟,小舟!!!”
俞鱼混沌的大脑没反应过来“小舟”是谁,皱着眉头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顺手就把最近的东西捞过来当抱枕。
没想到这一抱上去就发现不对劲,脸上相贴的哪里是冰凉的被角,分明是男人温热宽厚的胸膛。
他被窝里哪来的野男人?
江聿白终于忍不住对他这个寡嫂下手了?!
俞鱼不敢睁眼,就怕看到点不该看的东西。
犹犹豫豫,忐忐忑忑,像只做了坏事怕被发现的小蜗牛,把自己缩在软壳里不面对事实,就能逃避现实。
可惜被折腾了一晚上的江聿白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男人动动发麻的身体,声音慵懒沙哑:“嫂嫂怎么醒了还赖着不走?”
瞧这话说的,只差直接骂俞鱼是个贪恋小叔子肉体的浪荡小人了。
俞鱼索性不再装睡,抓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坐起来,假装没听到他那句话,就这么跌跌撞撞出门给隔壁赵婶开门。
对方等了好半天也没生气,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着几个鸡蛋,见门开便要往俞鱼怀里塞。
“小舟……”
话音戛然而止,她瞧见了俞鱼脖子处那被男人嘬出来的红痕。
都是过来人,那是怎么出现的赵婶比谁都清楚,但青年是新丧了丈夫的寡夫,家里只有个小叔子,两人独处一室,这痕迹怎么来的几乎不用多想。
村里最漂亮的小寡夫池小舟,被他那小叔子糟蹋了!!
她刚想说点什么隐晦提醒俞鱼远离他那心怀不轨的小叔子,便瞧那“大逆不道”的人不紧不慢地穿着衣,赤着脚从小寡夫刚刚出来的屋子里出来。
男人个高腿长,宽肩窄腰,那张脸更是俊美好看,是放在何处都惹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