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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踢脚下的青石板，把那长起来的杂草踢得东倒西歪，白净的衣服因为动作崩成一道弧，能隐隐窥见少年柔韧的腰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柔软又好欺负。

顾知淮也不骗他：“嗯……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他信息素好闻？”

确实好闻的，清淡的橘子香气，无论去哪里都极受欢迎。

“当然啦，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沈安。”

俞鱼抬起头。

“因为你是西柚味道啊，你不觉得西柚味道和橘子味道很配吗？你不知道，那时候顾乱几乎气得发疯。”alpha想到好笑的事，唇角上翘着，眼底满是恶劣。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顾乱的信息素我也用过，”顾知淮指着自己的脖子，“不过很遗憾，alpha体质很好，我几乎把他后颈砸烂了他照样能长好。”

他说得轻松，好像对于肆意夺取别人信息素为自己所用是多么正常，甚至在想起那些场景的时候眼底还尽是愉悦。

俞鱼身体发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事在男人嘴里会是短短几句话，甚至在他嘴里，他一点错也没有。

心里堵得慌，俞鱼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吐出点不痛不痒的骂人话：“你有病。”

不止是身体，连心里也有病。

顾知淮对这种话不置可否，他带着压迫性极强的深海信息素走过来，伸手拿出俞鱼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像哄一个小朋友一样哄着他：“那你听话点。”

小少爷有点聪明，手机开着录音，但他太紧张，一直看着衣兜，顾知淮想不知道都难。

alpha捏住手机，然后顺手放进自己的包里，他看着在自己信息素压迫下不能动弹的oga，伸手遮住他的眼：“乖，睡一觉就好。”

话落，俞鱼只觉得后颈一痛，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

国外。

顾乱冷着脸坐在席上，听着身边人用繁复又迅速的英语斥责着他的母亲。

顾乱听了一嘴，无外乎什么“血统不正”“外人”，他不是很在乎。

他现在只想结束这该死的遗产交接，然后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去见他的oga！

年迈的英国男人躺在病床上，颤抖着嘴看着大家争遗产，好半天，他把视线投向一旁站着的顾乱，抬手指着他，喉咙里泄出气音。

——“he……he！！（他）”

至此，遗产争夺拍板，顾乱心里平静，他看着他笑弯了眼的母亲，又看着病床旁边气白了脸的英国人，嘴角微微上挑，形成一道讽刺的弧。

真悲哀啊，争夺了许久，始终比不上自己这个“外来者”。

直直等到老头子咽气，顾乱随着大家送尸体去火化，半路的时候，他心脏狠狠一抽，痛得他差点跪地。

身边女人慌忙扶住他：“areyouokay?（还好吗）”

她不是在担心顾乱的身体，只是怕他在这关键时候出乱子，手里用力得很，顾乱微不可查地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