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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分钟,那个醉汉到达他们身边,他视线浑浊的,揶揄地上下打量这对野鸳鸯。
站着的男人很高,穿着黑色风衣,脸也是俊美的,而他怀里那个则被挡住了脸,不过那从男人腰侧垂下来的一双腿又直又细,脚踝精致的,甚至能看到上面黛色的血管。
现在的年轻人……
醉汉砸吧砸吧嘴,探头要去看被遮住的俞鱼,但刚刚一动,他就被傅予年的视线骇住,再不敢上前。
男人把下颌抵在怀里人的头顶,嘴角上翘着,神态懒散,偏生眸光锐利冰冷,像幽暗密林里死守着珍宝的恶龙。
——谁要是想动他的珍宝,那就只能去死。
后背陡然一冷,醉汉感觉连酒意就清醒不少,他看着傅予年,冷哼一声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俞鱼偷偷摸摸从男人怀里探出头,圆乎乎的猫儿瞳四处张望着,生怕被人看到。
“走了吗?”他问傅予年,又不舒服地动动脚,“你放我下来呀!”
傅予年不但没有放开他,还双手掐住他细软的腰肢,把他往上提了提。
俞鱼吓得慌忙抱住他的脖子。
头顶传来对方愉悦的哼笑,俞鱼气极了,他张张嘴要说什么,下一秒,男人的唇又压下来,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男人湿滑的舌头卷住俞鱼的舌尖略显笨拙的吸吮,带了些讨好意味,墨色的眼一直注意着小少爷的反应。
他看着对方害羞地闭上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红,也看着他从闭上的眼尾滑下金豆豆。
娇气得不行。
傅予年决定放过他,他迅速结束这个过于温柔的亲吻,捧起小少爷的脸啄吻他腮帮子上的泪。
“怎么这么爱哭?”他问。
俞鱼身体细细颤抖着,眼尾通红,他吸吸鼻尖,不敢睁开眼,他怕他一睁开眼,迎接他的就是男人带着笑的调笑。
他要疯了,傅予年是什么吸人精气的妖怪吗?怎么一直想亲亲?!
呜,他的嘴巴好痛哦,肯定破皮了,回家肯定要被姐姐问的!
都怪傅予年!
小少爷抽抽噎噎的,不开心地皱着眉头,原本桃红的唇变得糜红艳丽,他伸手摸了摸,然后不停呜咽,可怜得紧。
餍足的疯狗终于感受到主人心绪,他安抚地捏捏小少爷漂亮的耳垂,低声哄他:“鱼鱼,给你买小蛋糕。”
俞鱼摇头,撇撇嘴拒绝:“不要拿你那小恩小惠糊弄我。”
他只是不聪明,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