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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俞鱼这才放心,他直起腰,主动提起当年的豪门秘辛:“您当年因为混乱,是不是遇见了另一个刚刚生产的产妇,她的孩子手腕上系着一根用红绳穿起来的铜钱。”
老人想了好一会,点点头:“是的,她当时很虚弱,把孩子递给我后就倒下去,我吓惨了,后来才知道她没有抢救过来。”
“那您知道那家人姓什么吗?”
“姓傅。”
是了,那枚铜钱红绳在俞鱼手上,就放在他房间柜顶的盒子里。
所以如果傅予年认真听的话就能瞬间明白,他们被换了,自己只是假少爷,而他傅予年才是真正的余家小少爷。
从病房出来,俞鱼遇到倚在白墙上的傅予年,男人懒懒散散的,视线没有聚焦,看着走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在悲哀自己被偷走的二十年人生。
俞鱼拉拉围巾,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他只是和以前一样,用骄矜的语气质问傅予年:“你偷听我说话?”
理直气壮的,他先给对方安上一个并不好听的名头。
走廊里没人,墙白得刺眼,消毒水的味道不停往鼻腔钻,俞鱼难受地吸吸鼻尖,不再去管走神的傅予年,自己率先离开。
他走得并不快,但傅予年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快速跟上来走在他身边,而是不紧不慢地缀在他身后。
江南这边没有雪,但有刺骨的寒风,俞鱼把小半张脸埋进围巾,鼻尖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