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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西萌松了口气，面色多云转晴，许云野则从最初的震惊转为现在的愤懑，死死盯着陈息宁那张脸，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宋势安挑眉，同样颇为意外，去看顾良言那张晦暗不明的脸时，堵在心口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这个时候，顾良言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目光，愣在原地，抱着那束玫瑰看着陈息宁出神，久久难以从巨大的冲击中回神。

两个人谈感情，总是要有主动的那一方，稍微不注意就容易用力过猛，容易卑微，无一例外。

他望着陈息宁澄澈的双眸，清明见底，不躲不闪，镇定坦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看着这样的她，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始终觉得，要是谈感情，有一方注定要卑微一些，他情愿是自己。

当局则迷，纵使他先前无比确信，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同的，可在这一刻，所有的自信都被推翻，只剩下赤裸裸的现实。

顾良言不是没有想过失败以后会遭来的非议。

抿了抿唇，他思绪翻涌，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继续将花递上：“别板着个脸，做不成情侣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虽然心中极为不甘，但继续纠缠就是在为难人了。

坐在后方的许云野再也无法忍受，倏地起身便要上前和陈息宁掰扯掰扯，却在起身的瞬间被郑西萌摁了下去。

“有你什么事？坐好！”

“息宁，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