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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息宁眼前一亮，简直就是脑海中小说男主身上的香气，小说诚不欺我！

若有若无的味道有些虚幻，陈息宁正准备深吸一口气，闻个清楚，那香味就消失不见了。

转头，才发现顾良言坐了回去。

陈息宁：“……”

唉，要是上辈子能认识他，每次开新书的时候，也不用上街冲着乌泱泱的人群找下本书男女主的灵感，感觉就像错亿。

总不能凑上去拉着人嗅，不仅猥琐，而且狗。

陈息宁满心遗憾，望着车顶，至于顾良言刚才所说的话，她根本就是听了个寂寞。

有陌生人在车上，不敢多说，怕祸从口出。

车内陷入一片寂静，好在酒店没有很远。

“顾导。”

许云野的助理早早等在酒店门口，眼见库里南停靠，他连忙迎了上来，看了眼副驾的老板，第一时间同顾良言打招呼。

顾良言没有下车的意思，拧眉，“赶紧把他带走。”

似乎和许云野再多待一秒，就要忍不住把他打死。

“好，麻烦顾导了。”

助理忙不迭点头，将陷入昏睡状态许云野从副驾整了下来，打完招呼后，便架着他进了酒店。

陈息宁正要开车门。

“直接去机场吧，让你助理下来开车。”

顾良言扫了她一眼，起身，在代驾师傅略带疑惑的目光中，打开中控台储物空间，取出了一个小皮包，拉开，径直拿出一叠现金，陈息宁估摸有个两三千的样子。

他取出钱，递向代驾：“辛苦了。”

解开安全带的师傅震了一瞬，连忙推拒，“不用不用，您已经付费用了。”

像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他有些手忙脚乱。

“收着吧。”

顾良言直接塞给了他，便重新坐了回去，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谢谢老板了。”

师傅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轻轻关上车门，朝顾良言鞠了个躬，才离开。

只有打工人最能理解打工人。

车内的陈息宁看向他背影的眼神里充满羡慕。

她十四岁半做学徒，半年后成为美容师，也就是十五岁那年，在一次月黑风高的晚上，快要下班的她临时接待了一位小姐姐，加班到十二点，满心怨气，直到结束临走前，小姐姐塞了三百给她，人生第一次收到小费。

那种感觉，甚是奇妙。

记得当时的她很想收，但还是违反人性地客气了一番，然后小姐姐便坦诚相待，说她平时不管去哪，坐个三轮，也会给两百小费，不因为什么，就是家里有三栋楼，觉得打工人很辛苦。

一五年的三百块还是挺多的，支撑陈息宁度过了一个月，至今难忘，天使在人间。

顾良言转眸，措不及防撞见陈息宁出神的模样，顺着她的视线转移到自己手里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