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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澄笑意不减，手上的狠劲也不减，“听听，这就是你说的回家好好教？姜影后，你是真的说一套做一套是吧？我就这么好哄？”

“……”姜馨咬了咬牙，蔺念星这个蠢货，把她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

“妈妈……”蔺念星终于哭了出来，“妈妈救我……”

“你闭嘴！”姜馨冷喝，“蔺念星，我让谢石叮嘱你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往心里去是不是？”

“呜呜呜……妈妈，是顾清澄……”

“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搞成了什么鬼样子，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我们都没有亏待过你，到底是怎么把你养成了现在这个嫉妒心强，小家子气的性格的？”

“妈……”

“呵呵，你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养不出你这个心比天高，一无是处，遇到事只会哭的女儿。”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宠着自己的亲妈贬低成这样，蔺念星失神了好久，都忘记哭了。

姜馨是真的厌烦了，以前没在意她是个傻白甜，爱撒娇卖萌也就算了，现在跟顾清澄对比起来，简直被秒成渣渣，蹭了点光环就真的以为自己事事顺意了，都在顾清澄面前栽了这么大跟头，还死命上赶着去招惹呢，就这点脑子，还团宠，炮灰都算不上！

“姜姨，消消气哈。”顾清澄听完了好戏，开始劝人了，“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人还是自己养大的啊，孩子大了不由娘，我看你拍戏挺忙的，也没多少空闲时间，这样，只要你说一句不管她了，我就好好代为管教，让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公主知道外面的社会可不比她的象牙塔，险恶得很呢。”

“随便你吧。”

蔺念星瞬间瞪大眼睛，眼泪直往外冒，“不……妈妈，我错了，你不要不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妈妈，我会好好听话的，你不要不管我……”

顾清澄拨开她的头发，露出那双恐慌夹杂着恨意的眼睛，“你错在哪了？”

“我错……我错在不该不听妈妈的话，找你出来，不该骂你，不该泼你水……”她抖着嘴唇吐出这些话，因为屈辱，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既然知道错了，是不是应该跟我道歉？”

“……”

“蔺念星，道歉！”

蔺念星痛苦地闭上眼睛，哭着说，“对不起，顾清澄，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嗯。”顾清澄松开钳制住她的双手，任她跌落到地上，趴在地上默默地流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希望这次的道歉能走点心，别过了两三天又过来找抽，也就是给你妈留点情面，不然我可不会这么大度，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放过你。”

“……”

说完她又重新坐了下去，把免提关掉，“姜姨，我看她状态不太好呢，你要不要叫人来把她接回去？”

“你给我发个地址，我让谢石去接她过来好好说一顿。”

“好的，不过她说要请我吃饭的哦，一会来人了顺便叫他把饭钱结一下，还有啊……”她嫌弃地弹了弹衣角染上的灰色茶渍，“她把我的衣服都泼脏了，都穿不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