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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严艺拿着个快递箱出来。

“不是说了来给你递剪刀的嘛。”

“严总，这位是？”

“我女儿，顾清澄。”严艺把快递箱放到桌上，“你帮我把这个东西原路寄回去。”

“好的严总。”

“严大美女早上好啊。”康芸在后边进来，“听说你让大宝来递剪刀？多浪费啊，让她来给我当模特。”

“你爱怎么用怎么用。”

“我不要！”顾清澄哀嚎，“我不要当人形架子！”

康芸揪着她的衣服后领往样衣间走，“由不得你拒绝了，早点试玩早点休息。”

严艺这个工作室的规模也不大，就十来个设计师，分了两个组，一个是严艺带的，主打国风，另一个是康芸带的，走的是流行前卫的路线，在时装圈里也算小有名望，工作氛围也相当和谐。

“芸姐来了，这又是从哪里拐来的漂亮妹妹啊？”

“咱家严总的亲闺女。”康芸把顾清澄推进去，“今天来免费打工，谁需要试衣服的直接往她身上套。”

“哇！”几个阿姨姐姐围上她，开始上手，“胸围，腰围，臀围都好标准，严总早说咱家有这么极品的小模特啊，害得我这个五短身材每次上身试衣服都被自己整自闭，次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吃这碗饭。”

“刚好我昨晚做了件样衣出来，大宝给阿姨上身试一下，看看哪里还需要改的。”

“姐姐这里也有几件小裙子，大宝也给试试。”

“……”顾清澄抱着一堆衣服，被塞进试衣间，欲哭无泪，你们缺那点钱找专业模特吗？实在不行，她出钱也是可以的啊。

“我就说我的衣服没问题吧！不改了！来，大宝，摆个勾人一点的姿势，模特照就定了。”

顾清澄木着脸，很没有灵魂的随便往那一站，勾人是什么，不知道，赶紧拍吧，早点结束她要跑路了。

“诶，对了，就是要这种御姐范，单手叉腰……”

“好，再换那件黑色的小皮裙……”

“坐在凳子上，翘个二郎腿，对，眼神犀利一点……”

俩小时下来，顾清澄眼神已经呆滞了，累到没有思考的力气，就任凭她们摆弄，后悔，就是极其后悔，去工地搬砖都没这么累。

“好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让我们家的小模特吃个饭，下午再继续。”

下午还要继续？你们有考虑过模特的死活吗？啊？

坐在严艺的办公室里，半死不活扒拉着面前的盒饭，“妈妈，我能走吗？”

严艺瞥她，“这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