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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愿意，我说了，无论哪里都可以。”

苏青衣微微一笑：

“我们去封墨住的地方吧，小乖也是从那里出生的呢。”

这话让苏长空吓了一跳，整个人立即就紧绷了起来，他甚至在想，苏青衣这时候提到封墨，是刻意的试探，还是真的无意随口而说的？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压下心底的各种情绪，道：

“好。”

他们三人一起去了封墨的故居。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封墨之前是村里的大夫。

封墨住的屋子是很普通很常见的茅草屋，只是外面有个不小的院子，看上去还算像样。

封墨有洁癖，屋子里总是很干净，不过封墨已经死去很久，这里也没有人再住，倒是很快就结了蛛网。

苏长空和苏青衣跟小乖千里迢迢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又破又旧又有些脏的小屋，苏青衣和苏长空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没想到隔壁的人竟然还记得他们，而且对方也不知道封墨死了，还问他们封墨去了哪里。

苏青衣自然不好回答。

苏长空便道：“师父去远游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注意着苏青衣的表情。

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苏青衣对封墨和封墨的死，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苏青衣如冰雪雕刻般美丽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就那么淡淡的站在一边，安静的听苏长空与别人说话。

苏长空说完之后，才带苏青衣进院。

他也舍不得让苏青衣干活，也无法想象光明神打扫卫生的模样，就让苏青衣抱着小乖，在院中待着，而他自己亲自动手做这样的事，在他年少在外历练的时候，倒是很熟练，不过做了几年大堰摄政王之后，倒是有些生疏了。

苏青衣看着觉得很是意外。

因为在他是人类的时候的记忆中，苏长空总是一副尊贵冷峻的模样，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好不容易，苏长空将一切都弄好了。

苏青衣却幽幽的开口：

“在人间，夫妻之间，不是要相互帮助么？我是不是也要用手？”

“呃……”苏长空有些不知光明神为何会这么说。

苏青衣继续道：

“我都说我要体验人间生活，你却还将我当光明神一样高高供着，苏长空，你以为这样，我就能留恋人间么？”

他竟是比苏长空还要清醒，还要冷静。

苏长空面色大变：“我……我只是不想你辛苦，不想你做这些事，想让你都好好的……”

苏青衣看着如此急着解释的他，平静的开口问道：“你这便是人们所说的的疼惜宠爱么？”

苏长空没想到苏青衣会问那么直白，一向俊美冷峻的脸竟然有些发红，憋了许久才道：

“恩。是的，就是你说的那样。”

这样的话不是在他们危难之时自然而然的时候说出来的，也不是在他们情动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说出来，而是在这种奇怪又别扭的时候说出来的，苏长空竟然破天荒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