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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至赶紧拿着证据进宫,泰定帝听说朱至回宫了,瞧着脸色有些难看,看来是出事了,连忙让朱至进来。
一眼瞧着朱至气血好多了,脸色难看也就还好。
“怎么进宫了?”泰定帝既是想让朱至回府好好调养身子,也是明了朱至不想让他担心,不愿在宫中透露出她的忧心,当爹的没法开解朱至,便只好由着她。
“这是关于欧阳姑父的事。”朱至不绕弯子,直接将证据与泰定帝送上去,泰定帝一顿,还是伸手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也是一怔,随后咬牙切齿的道:“欧阳伦好大的胆子。”
预料之中,朱至刚看到上面的东西何尝不气。
“证据确凿的事,问题在安庆姑姑。”这要不是因为是自家人,朱至直接把证据一交刑部大理寺,该拿人拿人,还用得着绕什么弯子?
泰定帝听着也拧紧眉头,可不是吗?欧阳伦是安庆公主自己挑的驸马,平民出身,喜欢不喜欢的,这么多年看他们夫妻恩爱,自都是明白的。
可是,泰定帝道:“私贩茶叶本是重罪。更别说牵扯那么多人。”
不错,欧阳伦不过是一个驸马,手中无权,他凭什么敢做出私贩茶叶的事,甚至可以瞒着人。
无非是在欧阳伦身后有人,而这些人的目的明摆着拿欧阳伦当靶子。
“这件事让锦衣卫细查到底,所有牵扯的人,包括谁开的头都要查得一清二楚。”泰定帝越想越觉得不安,无二话,细查到底,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事。
“是。”朱至应一声,泰定帝面露愠色,转向朱至时,还是尽可能缓下来问:“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爹还把奶奶喊回来了。”朱至从看到马氏那一刻起便知道,她在宫里一病,果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爹担心了!”
泰定帝一听上去捋了一把她的头道:“说什么傻话,都说儿女都是债,既生养了你们,哪有不为你们操心的。你从前事事不瞒我,如今也学着开始瞒我了?”
朱至低着头道:“只是不知该怎么跟爹说。”
是啊,确实不知如何说起,朱至的纠结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大可不必,但,朱至就是心下难安。
泰定帝再一次抚了朱至的头,动作却轻柔得多,“不想说就不说,爹都知道。”
了解儿女的泰定帝,便从朱至吐露了几句话里看出了不同寻常,当机立断放朱至出宫,再请马氏回来。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该松得松,该紧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