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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跪,身后的少年就也啪叽一下,跪了下来。
楚修:“?”
他猝然一惊。
楚修在星网上是见过雌虫们讨论下跪的,但壳子里毕竟是个人类,怎么能接受被人这样行大礼?况且跪的两个,一个他名义上的雌父,原主的长辈,一个是未成年,怎么看都大不应当。
他连忙去拉人:“这是在干什么?”
凯里摇摇头,不肯起来,将少年拽到面前,展示给楚修:“修少爷,这孩子的雌父曾经是我的战友,后来家里出了事,一家子都被发落去楚家服侍,锦少爷找到我,说要将他献给您,如果您不收……”
楚修问:“如果我不收?”
凯里收紧手掌,牢牢拽着台前端草叶:“这孩子是奴籍,如果您不收,只有死路一条。”
楚修的表情都扭曲了。
什么玩意?他以为这司马的虫族社会已经够变态了,还tā • mā • de有奴籍?
楚修这虽然是别墅区,门口也是有人经过的,花园里只有铁艺栅栏,在外头望里面,凯里跪着的样子一览无余,楚修心中升起一种名为“社死”的尴尬情绪,让开了门:“你们先进来。”
他叫四四拿了水果和零食,堆在客厅茶几上,让杵着的两个人坐到沙发上去。
此过程中,少年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死气沉沉的。
楚修让四四递了一块糖过去:“吃点?”
少年撕开袋子,机械式的开始咀嚼,仿佛袋子里的不论是糖,还是穿肠烂肚的毒药,他都会这么吃下去。
楚修欲言又止。
凯里低声交代来龙去脉,这孩子名义上是归在楚锦门下道歉,他要折腾比杀鸡还简单,楚修想了想,问:“你是不是还在上学?”
伊西斯给了他两百万“助学基金”,如果能传递下去,也挺好的,晚上和伊西斯商量商量,想必他不会反对。
少年一愣,显然没想到楚修有此一问,轻轻点头,没多说话。
楚修思索片刻,道:“这样,大雌父,你带他去医院旁边那个公寓住吧,那里还没退租,中央大学在隔壁。”
他打了个响指,心中满意,这样既不耽误孩子上学,还能把凯里调出去和伊西斯过二人世界,绝美!
凯里睁大眼睛:“这怎么行,您身边要留人照顾。”
“唉不用。”楚修挥手,他才不愿意让凯里留下来:“你们过去吧,我有伊西斯了,还有四四。”
凯里似乎没想到如此顺利,牵着少年站起来,梦游一样走了。
他们关上门,楚修无语的坐下来翻手机,输入关键词“奴籍”和“罚跪”,发现这玩意还挺频繁的,普通人家已经没有奴隶这一说了,但楚家这样的贵族到还有不少,大多是罪犯的孩子,从小买来的。
楚修略感不适,尤其还有带图的,更加不适,他快速划过,又去看其他消息。
星网上最热门的讨论话题是群星掌权人昨日的婚礼。
大多数人没有婚礼邀请函,他们的消息来自于星网三流媒体。
楚修一拉,媒体们一个个言之凿凿,说的却都是缺乏依据的n手消息。
婚礼封锁严密,媒体搞不到内部消息,他们选择拖着长枪短炮在酒店门口,蹲守雄虫楚修,而蹲守依据,就是那张爆炸海胆的照片。
理所当然的,他们什么也没蹲到。
记者们纷纷怀疑,雄虫根本没有出席婚礼。
于是诸如‘雄虫当天拒绝出席婚礼,疑对婚姻对象极不满意’一类的新闻喧嚣尘上,地下钱庄的赔率一路狂飙,直接越过1:1000,以飞快的速度冲着1:2000去了。
楚修随手点开一个,大部分人只押7~15天,认为伊西斯最多活一到两周。
他再一看,押注的截止时间是婚后四十八小时,也就是明晚12点。
楚修没有xià • zhù。
童年的经历使他极端厌恶dǔ • bó,即使是注定会赢的场次,他也绝对不想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