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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与灵珠约定的时间

惊雷一道道落下，毫不犹豫地劈在云玖瑜身上，她浴火重生，仍然燃烧的身子尔后慢慢变大，等闲亦在变大，她的眸色变成湛蓝，接着又变成血红。

女子抖了一下，然回到四不像的形态，似乎还要与云玖瑜决一死战。

云玖瑜盯着比现在的自己还要矮一个头的四不像，不屑地冷笑，露出獠牙，像野兽般嚎叫，她举起变大的等闲，用力砍向四不像的肩膀。

不远处的司徒鹤听见不是来自四不像与五不像的震慑嚎叫，顿觉不安地回头，羽泽澈趁他不注意，一剑插在他的心口。

“以为这就能杀死我么？荒谬……等等，你这厮！剑尖竟是有毒！”擅毒的司徒鹤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将剑折断，却不敢贸然拔出剑尖。

羽泽澈如释重负地笑道：“我深知一剑不足以要你的命，如今折磨折磨你亦是不错。”

惊讶得张大嘴巴的羽泽昊走上前，手肘撞了撞羽泽澈的胳膊，古怪地望着一个方向，哭笑不得：“那是瑜儿姑娘？”

“怎么了？”羽泽澈往同样方向望去，一口气窒在喉咙差点哽到不能呼吸，“是死魔印。”

花未然与侍卫一同抵抗试图冲进皇宫的鬼炅教的人，师芒坐在城墙，时而抚琴，已经有好几颗棋子嵌入五不像的蛇尾，而躺在地上的皆是被五不像咬成两段的侍卫。

躺着的五不像一呼一吸像是破旧的风箱，很是沉重难听，它的鹿角断了一半，血顺着鬓角流下，胸前的豹子皮毛被它自己痛苦时抓破，蛇尾更是断裂几截，只不过仍旧连着一层血皮，痛不欲死，眼神里全是求死的念头。

“求你，杀了我吧，你说得没错，被迫弄成这个怪模样，我每日都恨不得死。”

死魔印的效用不久，云玖瑜很快恢复原状，她看了眼惨死的侍卫，双手握住等闲的剑柄举起，恨道：“很好，我这就让你求得解脱！”

然而突然被摁住手腕。

“别脏了你的手，”皇帝冰冷地抬眸，“这畜生就让朕送它上路罢！”

云玖瑜偷瞄一眼皇帝的血眸，心说皇帝果然深藏不露，亏她方才还觉得皇宫只有她懂得一点武功：“皇宫的结界可好？”

“无碍，朕已重新设下。”皇帝边说边残忍扭断五不像豹爪，他闭上双眼，似乎很享受地听着骨头断裂清脆声，然提起佩剑，在五不像的身上片出一块又一块的肉，“虐杀羽曜皇朝的侍卫，该当何罪！”

五不像双眼茫然，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如此折磨它，它痛到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明黄的龙袍飞舞，皇帝周围弥漫着两道气流——血红与墨黑，两道气流互相吸引也互相攻击，皇帝脚下所踏的土地早已出现裂缝，他双眼都是狰狞的血红，帝冠的璎珞全被强劲气流炸裂，就连帝冠也碎了，墨黑长发在空中疯狂地飞舞。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象，云玖瑜只觉皇帝的长发瞬间化作张着血盆大口的蟒蛇向五不像咬去。

了结五不像的皇帝朝司徒鹤所在的方向飞去，为了解开羽泽澈剑尖的毒，司徒鹤方才服下许多鬼炅教的毒药，打算以毒攻毒，可惜从他毫无章法的攻击和散乱的长发便知他已走火入魔。

“天下是我的！江湖也是我的！羽泽松是小人罢了！哈哈哈哈哈……”司徒鹤不知何时提起大刀往自己身上狂砍，刀尖往下滴着全是剧毒的黑血。

皇帝痛心疾首地望向司徒鹤：“皇叔，你当年为何杀朕的父皇！”

司徒鹤看清眼前之人是皇帝，他反复呢喃皇帝的ru名，浑浊的双眼霎那变得清明，似乎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去，他痛苦地跪了下来：“莫要说笑，我是司徒鹤，我没有福分当你的皇叔。”

“朕知父皇当年对你做了许多失掉分寸之错事，朕替父皇向你道歉，请你放下执着与仇恨，好好地活下去可以么？”

“羽泽松那小人竟是能生出你如此忠孝之人，呵，如果我没在他登基那日杀他，他确实是一个好皇帝，其实我不喜被束缚，向往自由，勤于政事不是为了与他争权，只是为了辅助他登基，好让我日后当个自在王爷。”司徒鹤哽咽，顿了顿，又道，“是我年少轻狂、少不更事，于勾栏之地喝花酒，我的身份太过招摇，被勾栏的花魁下药，羽泽松的确使诡计于我，只是他安排英雄救美之时，我早与花魁行了数次周公之礼，我不该怪他，杀他权当泄愤。”

皇帝怔愣，真相确是羽泽松不仁，但司徒鹤手刃羽泽松权当泄愤？

“那花魁不过数月就说有了我的骨肉，还道望我坐上龙椅，因她身份低贱，若我不是皇帝，我们的孩儿自是无法名正言顺，她日夜在我耳旁念叨皇帝之位，可我实在不喜被束缚，就跑去问羽泽松，他能否当了皇帝再娶花魁，孩儿自是我负责教养。”